點兒——”辛梓好容易才想起來重點,隻這一句話就將其餘人等全數嚇走,張傑和娜兒馬上被簇擁到霸王的房間去拚酒,剩下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光球底下。廣場上沒有一絲風,她又站得那麼規整,如果不看那不時會眨動一下的眼睛,活脫脫是一尊雕像無疑——當然,從那從來不亂動的瞳子可以判斷,某人早就開始“神隱”了……就在她思維發散到海王星正在轉戰冥王星的時候,頸間的金紋所在突然傳來一陣麻癢,下一秒鍾眼前的景物完全發生了改變——不再是那道清冷的門扉,而是深邃美麗的萬頃星空——
“好厲害——”辛梓扭頭衝著身邊之人欣喜地笑著,夜色的背景之下光線昏暗,一身黑衣的男子將視線從獵戶座移開,轉而開始凝視那似乎總是散發著淡淡光輝的少女。“你已經把空間法則研究得很透徹了呢。”銀發少女輕輕撫上自己的頸間,看著楚軒左腕處同樣的紋路,略微側頭,笑得很是甜蜜。
因為你的時間觀念有問題,而我已經放不開了——大校向身邊之人伸出手,在下一輪白浪衝來些許鹹味兒的時候拉著辛梓,以她曾經推崇過的看星星方式充分伸展肢體躺在沙灘上,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一刻——與星座背後的奇妙神話無關,與星點的排列組合無關——隻是那深廣的未知,有一種靜謐的純美,吸引著觀星者的身心——那是冰冷的,盡管每一顆恒星都在發光發熱,這幅圖景卻是冰冷的,所以——所以絕對不想放開手心的這份溫暖……
“我愛你,楚軒。”
“我知道——”
THE END
番外之一!尼羅河的遊魚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說什麼?”圖坦卡蒙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暴跳如雷的戀人,不慌不忙地用金杯給自己斟了一杯蜜酒,略帶粘稠的液體由口腔經食道滑下,片刻之後從小腹處開始往外散發出令人愉悅的熱量。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程嘯抓住法老的手腕,熟悉的觸♪感和微動的肌理帶來的別樣感覺讓他立刻甩開了手,急切地扭開目光,不再盯著那捉摸不透的深邃眼眸——男人畫什麼眼線!軍醫在心裏小聲嘀咕著,脫下外套一屁股坐進了沙發,叮叮當當倒出一杯茅台灌下,隨手將酒杯扔到一邊,在角落裏敲出粉碎的脆響。“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才我沒說清楚嗎?——隻是想得到你而已。”埃及的王者轉動手中金杯,打磨得錚亮的表麵和大塊寶石在燈光下反射出幾塊亮影,然而再貴重的器物也比不過他本身引人注目——每一段線條,每一塊肌肉,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仿佛曾經經過無數藝術家參詳一般,優雅華麗,猶如神賜——程嘯隻是不經意地瞥上一眼,便嫉妒得開始喉頭發癢。“我有什麼好——男人有什麼好!”軍醫就著瓶口灌下幾大口醇香的酒液,抹了抹下巴,發泄般地說道,“又硬又大——為什麼你不喜歡女人?!”如果你喜歡的是女人,那我也可以繼續我的夢想——童顏巨乳、或者是八頭身的禦姐——程嘯在自己手上擰了一把,兩條長腿擱上茶幾,向後麵仰去,努力想要把夾雜在美女群中的某些不和諧圖片從腦海中刪去。
“我喜歡獵獅——”靠門而立的法老視線往上,後頸挺直,開始回憶過去的那些舊事。“教我獵獅的老侍衛長曾經這麼告訴我——隻要是生物,不管是人類還是其他的什麼,都要夠強——否則,就隻能成為別人眼中的獵物。”圖坦卡蒙瞳孔微縮,略略開啟的紅唇逸出一絲淺笑,繼續轉動著酒杯的手指卻格外溫柔,“獅子很凶猛,很華麗——很美;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