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在他身邊風情萬種地繞了兩圈:“張先生,認識本翁主嗎?”
沒有回應。
“不認識我劉陵,總嚐過我獻上的豆腐吧?皇上哥哥說有個人很喜歡吃呢。還特地要去了豆腐的做法,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昨日的晚膳上那一盤白如雪嫩如水,灑著碧綠碧綠的蔥花的佳肴,確實是誘人,自己也確實多吃了些。張清堯看了她一眼:“你是淮南王公主?”
劉陵臻首輕點:“張先生,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想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說說看。”
“本公主知道先生你堂堂七尺男兒不願如女人一般被人欺壓□,如今你正得寵,若是能在皇帝麵前進言讓他取消分封令,那麼我就有辦法讓你自由出宮,你隻要同意了,我自會教你怎麼說。此事就算不成,你最多也就是被冷落幾天,正好遂你的意,與先生完全無損,怎麼樣?”
張清堯想了想:“你的算盤太精了,事成之後淮南王可以世代安享富貴榮華,而我隻能過被朝廷通緝的日子,永無出頭之日。”
“放心,淮南國一定會為你提供庇護的,富貴安閑一樣也少不了你,而且……”一具香軟溫熱的身子忽然靠了過來,“還有我這個公主做為報酬之一,你答應嗎?”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溫軟的女體緊緊地靠了上來,□高聳的胸部也抵在了張清堯的背上,一雙柔荑更是大膽地摸上了張清堯堅實的胸膛極具挑逗地撫摸著。
“你現在光天化日下勾引我,就不怕被發現?”
“放心,我剛剛才從皇後宮裏出來,皇上和衛青霍去病都在那裏呢。太監們就算看到了,誰又敢亂說!”
“事關重大,我需要考慮。”
“可以,不過要越快越好,明天這個時候,我還在這裏等你。”又拋個媚眼,劉陵擺著腰肢嫋嫋婷婷遠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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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還要去軍營例行檢視,衛青告別了皇帝和姐姐,從椒房殿出來,剛走到巷道無人處,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輕叫:“大將軍留步。”一個麵目姣好的男子從大樹後走出。
“你是?”衛青立定,“有何貴幹?”
“在下張清堯。有幾件事提醒大將軍,注意淮南王國內動向以及監控翁主劉陵在京城的舉動,還有,提醒各重臣,尤其是讚成分封令的,小心刺客。”說完抱了抱拳轉身欲走。
“等等。張先生對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請代為轉告皇上。不必提及在下。”
“你為什麼不直接和皇上說?”
“張某如今有些事身不由已,但也絕不想與衛氏為敵,包括冠軍侯。”
想起霍去病昨日特地跑到自己府上報怨被劉陵勾引挑逗一事,衛青沉吟片刻:“我知道了。多謝張先生。”抱拳一揖。待站直身體,張清堯身影已然消失。衛青轉身又回了椒房殿。
當天晚上皇帝宿在皇後處,卻仍然派人送來許多美食。第二天劉陵果然按時來到禦花園,沒說幾句話卻被來賞梅的幾位小公主纏著玩鬧而不得不離開,自此張清堯便未再單獨見過這位風流女子。
一晃十來天,皇帝未曾在長信宮出現,這天午後張清堯正在殿內練字,就見有個貼身伺候的小太監樂嗬嗬進來了:“張先生,今晚皇上宿在您這裏,要不要準備一下香湯沐浴?”
“出去!”
聲音比冰還冷,小太監一縮脖子灰溜溜走了。
當晚,暖暖燭光下,張清堯盤膝而坐,皇帝滿心舒爽地橫枕在他腿上,樓著他柔軟堪比舞伎的腰肢:“清堯,這麼多天不見,想朕了沒有?怎麼比以前更不喜歡說話了?寂寞的話明天讓張騫帶著兒子進來陪你吧。”不見回應,皇帝也似乎習慣了他的冷淡,自顧自地說下去:“淮南王和衡山王兄弟二人確實有不軌之心,朕已經在作布置了。劉陵在京城到處鑽營,也很可疑,你和衛青說的,衛青當天就告訴朕了。朕知道皇後曾經刁難過你,你能不顧私怨前來示警,朕實在很欣尉。這幾天沒過來看你,也是想化解皇後她們對你的積怨。猜猜朕為你做了什麼事當獎勵?”
張清堯幹脆閉上眼睛:“不需要,我隻是盡我張家輔佐之職”。
皇帝根本沒聽他說什麼:“朕今日早朝已經頒下旨意,將明年的年號由元朔改為元狩!朕獵到麒麟,預示天下風調雨順民泰民安,改年號明著是為平安和祥瑞,其實是為你而改。怎麼樣,開心嗎?”
“與我無關。你若真想我開心,就放我走吧。”
皇帝臉拉長了,坐起身來:“張清堯,你偏偏要觸朕的逆鱗嗎?”
“我本是閑雲野鶴,沒有資格過金籠玉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