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是隨便都能去得的?
她要與柳成寄結婚,這事兒早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臨了,扯出個她在登記的前一天,與別人登記了?
這種事傳出去,她都覺得沒蛋都疼,瞅著他那個杠著脖子想跟她硬著幹的模樣,她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上前一步,不顧柳成寄的阻攔,揮手就打向不要臉的於震。
他既然都這麼不要臉了,給他個巴掌,好叫他再沒臉!
於震也沒有躲,要說他的身手躲不開這記巴掌,那純粹就是個瞎話,直白來說,就是他沒躲,移動個身位都沒有,就站在那裏硬生生地挨上她一記巴掌。
“啪——”
聽那個聲音,真清脆,都叫在場的陳局,還有那些個給於震辦好結婚手續的工作人員都不由得覺得臉上一疼。
可真是疼的,那快要成古銅色的臉,都是微微透著紅,顯然是她用力的結果。
柳成寄表示很滿意,剛才他到底有沒有盡力相攔,隻有他自己知道,跟著上前一步,他摟住小七,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於團長說的不錯,還不如去法院,看看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可以呀。”於震摸著自己的臉,受過一巴掌的右臉有些燙,他的手摸的別有意味,目光到是炯炯地瞅著小七,“小七要不要去?回頭再上回報紙,頭條新聞夠不夠?”
夠頭條的!
他那手摸的,叫小七不自在,與他在一起時,他總是愛撫過她的臉,能叫她不能控製的顫栗,而現在,她覺得渾身發冷,尤其是他的目光,那種目光就好像在她的麵前明明衣衫齊整,卻覺得自己身上不著一物。
柳成寄敏[gǎn]地發現小七的情緒有點不對,小小如錐子般的臉,眼睛瞅著於震,明明在笑,眼底卻是近乎於冷漠。
他拿著兩張申請表格,“要不出去談談?”
小七不想談,跟個不要臉的人有什麼可談的!
她是這麼認為,可摟著她的人可不這麼想,他願意談,她還有些情緒,不願意走。
於震比柳成寄更痛快,把自個兒的視線收回來,先走出去,離開辦證大廳,他的車子就停在外麵,是瞅上去跟他的氣質完全符合的黑色悍馬。
柳成寄擁著她出來,“如果萬不得已,最後隻能上法院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的話,叫她的情緒有些安定下來,確實有點安定,或者這就是她要的答案,或許那叫做保證更確切一點,她骨子裏明明不相信,在這個時候,她點頭了。
她點頭的動作很輕,墨睫微垂,似乎是不想與他的目光相對。
湊下頭,他瞅著她的側臉,肌膚滑膩,還記得那種觸♪感,叫他愛不釋手,忍不住親吻一下她的臉,得到她一記嗔怪的目光,他笑得跟個孩子般。
她也笑了,跟著他的腳步,沒有再遲疑,一點都不。
談判,兩個男人在談判。
小七沒有與他們坐在一起,她獨自一個人一間包廂,就在隔壁。
男人間的話,她根本沒有意思要參與,盡管那是她突然間成了有夫之婦,她是那個莫名其妙的當事人。
高手對決,哪個夠沉得住氣,哪個就能笑到最後。
可現在,誰也沒有能沉住氣。
“簽字吧。”
“別登記!”
兩個人的話那是幾乎是同時說的,都是三個字,彼此的聲音都差點蓋過彼此的話。
“你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氣氛沉了一會兒,又是異口同聲,這真叫人聽後會覺得這兩個是不是“心靈相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