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澤,玩的這一手?
柳大書記樂了,對著小七瞅過來的視線,自個兒掐了煙頭,當著孩子,抽煙確實不好,他搖搖頭,走入浴室裏打算刷個牙,洗個臉的,“東城是不是困了,早點睡吧?”
小七低頭看著東城,抱了一會,她的雙臂都有些酸,這種活兒,還是頭次做,叫她有點不太適應,雙膝更是讓東城坐的有些承受不住,她到是沒有露出半點難色來,臉湊近他的小臉,與他的臉貼在一起。
“媽,我困了,想睡覺。”
東城這麼說,目光卻是看著柳成寄的背影,小小的臉,帶著幾分叫人心疼的懂事。
她心裏很不是滋味,聽著兒子這樣的話,即使她與兒子真正相處隻有今天,待得郇乃銳要帶他走時,她甚至覺得有什麼資格指責張廖愛,不愧是母女,這做的事都是一樣的。
點頭,她送他去客房,那客房,她是看過的,定期有人整理,是可以睡的。
“媽,你說明天我醒來還能見到你嗎?”
她輕輕地將薄薄的毯子蓋在他小小的身上,手摸過他的臉,聽著東城問她的話,那話一下子就戳中她的軟肋,想哭,她沒哭,她克製著自己,不肯哭出來,怕嚇著兒子。
“能的,明天還能見到。”她說的很篤定,用力地擠出笑臉,“明天帶你去遊樂園好嗎?”
東城點點頭,很用力地點點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又躺回去,“媽,晚安。”
“嗯,晚安。”
她這麼說,回答的很清脆,起身離開客房。
一出去,她就落入柳成寄的懷裏,那懷抱很緊,緊的叫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肯放開一下,一下也不肯。
“我是不是很壞很壞?”她壓低了聲音,那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意,“我曾經很恨張廖愛,現在我成了她一樣的人,這有多諷刺,你知道嗎?”
這算是頭一回,柳成寄覺得是頭一回,自從她回到他的身邊後,這是頭一回小七放下心防了,在他的懷裏,那種聲音能叫他發瘋,不是為了他,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他的手臂下意識地又縮緊一些,摟著她回臥室,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側身躺著,與她麵對麵,親吻著她的臉,那張叫他刻在骨頭裏的臉,“小七,你說我們的孩子是不是也會東城這麼懂事?”
她一滯,也顧不得自己在傷心,總歸是把所有的情緒都收起來,雙手試圖推開他,想與他保持著一點距離,眼神裏甚至帶著幾分防備,甚至是逃避他的親吻,不帶□成分的親吻,那是帶著安慰的親吻。
“小七,你怎麼了,我問的不對嗎?”
他不讓她逃走,雙腿更是過分地跨過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都控製在懷裏,帶著幾分笑意,像是很愜意。
這笑容,她覺得冷,不是一般的冷,是從骨子裏滲出來的冷意,叫她忍不住一個哆嗦,甚至是想要努力掙紮,擺脫他的束縛,但是她沒有,她從來都是很識相的人,所以沒動。
“東城隻能在這裏待幾天。”
她是這麼說的,不是問他的意思,是她的決定。
他的手指深入她的發間,眼神微深,眼鏡還在鼻梁間沒有要拿下來的意思,聞言,手裏的動作一滯,正色地瞅著她,提議道,“你可以把他留下來。”
“葉——”她說出一個字時,不由下意識地收住話,索性改換個說法,“他說東城是國慶長假,叫我陪著東城幾天。”
這個話,她還記著,以為自己忘記了,其實還牢牢地記著。
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很是顧忌的樣子,柳成寄不喜歡,親吻著她光潔的額頭,“那麼你是什麼意思?”他問,問的很認真,一手摘下眼鏡,直接地麵對她眼神的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