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個人一貫是心黑手狠,叫她一直是心存懼意,豁出去的人,那種人,能不碰最好是不用碰,她一直是這麼想的。

可這麼個人,突然跟她說“跟我在一起吧”,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跟雷轟過她一樣,她有些覺得這世界都瘋狂了,“伍建設,你想什麼呢,腦袋裏都是草呢?”

別說是榮幸,她根本沒有那種感覺,要是真有榮幸這玩意兒,也應該是她暗戀這家夥幾年了,突然間得到暗戀之人的表白與認可,那才會榮幸。

可她與他?

哪裏算是什麼個暗戀與認可的關係,他們之間的關係以前是侄女與叔叔,再正常不過的關係,後來就是他是皮/條/客,推她到葉秉澤那裏,除了這個,她還真不說出別的來。

伍建設不這麼想,他不叫她動一下,就是亂掙紮一下都不許,將她抵在牆與自己之間,他全身都貼著她,隔著薄薄的衣料貼著她,充滿著不願意收斂一下的侵略性,“私生子與落難大小姐,不是不錯的嗎?”

小七清楚地感覺到他身體的興奮度,那種興奮度不是沒有接觸過,男人這種動物,她十八歲之前隻能說不知道,那麼現在,她隻能說男人就是禽獸。

伍建設更是禽獸中的禽獸——

這是個最好的機會,她動了動,幾乎是貼著他平實的胸膛動了一動,甚至是帶著點誘惑的意味,往他胸`前輕輕地摩挲了下。

當然,兩個人離的最近,她一下子就發現個最好的機會,曲起腿,直接地頂向他的雙腿間,這向來是對付男人的不二法門。

小七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可是有人更了解她,了解她比了解自己還多,那就是伍建設,她就是眨個眼,他都了解她在想什麼,已經是深入骨髓。

想要把一個人掌握在手裏,就得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是伍建設的心理學,他一貫想要往上爬,即使是出賣任何人也不會在乎,功成名就後,誰會在乎你曾經是誰,隻在乎你現在是誰。

他往後一退,退的幹淨利落,讓小七那一下成了無用功,簡直就是白費力氣,他到是立即湊過來,貼著她的胸`前,那動作嘛,就帶著個惡意了,擠壓著她,全身的力氣,那是屬於男人的力量,男人的堅硬,女人的柔軟,貼合在一起。

她怕疼,最後抵著堅硬的牆壁,前頭又是他,前後相交,叫她無處可躲,卻是瞪著他,此時卻是不肯釋放出一點軟弱的態度來,“伍建設,你好意思說,我都沒有耳朵樂意聽你的話。”那樣的破話,也敢在她的麵前說,簡直太鬧心了。

伍建設到是衝她眨眨眼,手指著那電梯,“上麵有三個男人,都是等著你的,你想見哪個?”話說到這裏,他又換了個輕快些的表情,“讓我來猜猜,頭一個一定不是東城——”

她愣了,先頭沒注意他在講什麼三個男人,心裏發出嗤笑聲,但聽到他頭一個提起的是東城,還把她可能會有的打算說出來,叫她真是不舒服。

盡管她會那麼做,但是叫別人說出來,還是不舒服,人就是這樣子,自己能做得出,但是不樂意聽別人說三道四,她也一樣,沒有高尚多少。

“葉少你當然是不願意見的,是不?”他的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臉,包含著另一種意味,讚賞她的決定,“那麼想見的隻有是柳成寄,我們的柳大書記,是不是?”

她當然是來見柳成寄的,在伍建設說話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葉秉澤與東城也在這裏,她的消息不夠靈通,就算是伍建設現在的狀況都比她好上太多,“是呀,怎麼了呢,不叫我見了嗎?”

她漾開笑臉,頭一次覺得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笑出來,簡直就是腦袋裏有問題了,可她還在笑,一直大笑,那笑臉一直沒有收斂,甚至是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