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賀父子倆在暗衛掩護下上了馬車,兩人剛經曆了一場廝殺,心情尚未平靜下來。
“賀兒,那些人怎麼會知道你在船上?”三王爺眉頭緊皺,對今晚的刺殺很是在意。
“是我們大意了,隻想著防備八營的人,卻忘了暗中監視著我的人。”慕容賀眉間染上一絲懊悔,他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三王爺見此拍了下他的肩,寬慰道:“沒事,最後不都被我們給解決了,以後出門多留意一下。”
慕容賀點頭,但他心中的擔憂並沒有減少,那些殺手是都死了,但他們幕後的人一定已經知道了他晚上的行蹤,若是傳到陛下耳朵,那對他絕對是大大的不利。
不過這件事就無需對父王說,平添他的擔心,他自己會想辦法補救。
而且梁王願意站隊,算是最近最好的消息了,他應該感到開心。
車子抵達王府,聶雲霄遠遠看到馬車,便讓人退守一邊,等車子過去後,他微微皺眉,似乎聞到了血腥味。
三王爺父子走後,越君珩詢問道:“父親,以後太子之位,會落在三世子頭上?”
梁王笑道:“聖心難測,我與陛下打交道這麼多年,從未摸清過他的想法,最後這位置會花落誰家,誰知道呢。”
越君珩似乎被這回答給弄懵了,“那您剛才——”
梁王露出狐狸笑容,說道:“父王隻是說說而已,又沒有白紙黑字,到最後他坐不上那個位置,跟咱們又有何關係,但說點好聽的話,若是他坐上了,咱們跟著不就有好處了?何樂而不為?”
越君珩聽明白了,冷淡的神情露出一絲笑意,欽佩道:“還是父親高明。”
梁王摸著下巴琢磨後道:“最近十世子的風頭也挺盛的,聽說他最近受傷了,不好約出來見麵,但可以私底下送點東西過去。”
越君珩看慕容錦昭不順眼,聞言頓時不讚同道:“您為何要討好他?一個皇室敗類而已。怎麼可能會坐上那個位置,連路邊的乞丐都比他來得靠譜。”
兒子在帝京那些年和慕容錦昭不對付,梁王都知道,他笑著搖搖頭,“這叫做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反正多放幾個總是沒錯的,兒子,成大事者,不能老帶著個人情緒做事。”
越君珩垂首,不情願地回道:“是。”
梁王覺得這個兒子性子太強,一點都不像是他會靈活變通,不過慢慢教吧,趁著自己還能教得動。
慕容賀不知道,他隻是梁王撒網捕魚裏其中的一隻而已。
帝京某處。
有人跪在案桌前稟報道:“刺殺失敗了。”
上首的人狠狠砸了手邊茶杯,怒道:“又讓他給逃了。”
片刻後,上首的人冷靜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桀笑一聲說道:“無事,他的把柄不也在咱們手上,將晚上的事透點風聲給上頭那位,那位可是最忌諱結黨營私,特別是和這些藩王交往過密,看看他以後還怎麼蹦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