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了起來。
韓小四坐了一會,雖然感到很累,卻也沒什麼睡意。幾個人都是一身的血跡,濃重的腥味充斥著整間馬車。小四看了趙沫一眼,心想難為她一個姑娘家,竟然不嫌,還在為林逐流揉著肩膀。他又突然想到李祿從前日起便未休息,趕了一天的車又盡力一場惡戰,便是鐵人也扛不住的。他掀開轎簾,拍了拍李祿的肩膀道:“李祿,你進去休息一會,我來駕車。”
“我沒事。”李祿搖了搖頭,“尋遍整個戈鎖城,也隻有我駕車是最穩的,林將軍現在身子不好,還是我來罷。”
韓小四深色複雜地看了看他,翻身坐到他身邊,“那我陪你罷,也好有個照應。”
李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專心駕車前行。兩人安靜了一會,李祿突然道:“你方才怎麼拿那樣的眼神看我?”
“方才?”韓小四抓了抓腦袋,想了一會才了然,不好意◇
“阿逐,你們怎麼把趙沫給綁了?”段言書一臉莫名地看著自家侄女。
“叔父,嬸嬸。”趙沫乖巧地衝段言書和趙默涵施了個禮。
“言書,趙大夫。”林逐流沒有接段言書的話,隻麵帶焦慮地朝兩人道:“蕭哥的身體拖不得了,先救人。”
“蕭魅?蕭魅不是……”段言書難掩驚異的神色,卻迅速鎮定下來對趙默涵道:“默涵,你快將蕭將軍帶進醫館醫治罷,我與阿逐他們在外頭等著,需要用什麼藥引子隻管吩咐下去便是,沒有的我派人去尋。”
“我理會得。”趙默涵點了點頭,便讓李祿與小四將蕭魅背入了南醫官。
蕭魅的傷勢很重,並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治愈得了。趙默涵帶著南醫館的幾名大夫現隻是將急症治好,餘下的便要慢慢調理。
段言書見林逐流時時刻刻盯著醫室中的動靜,歎了口氣道:“阿逐,你這樣沒用的。我方才粗略看了片刻,蕭魅的傷勢少則也需兩個時辰處理,你且跟我到偏廳中去歇歇罷。”
旁邊的趙沫點了點頭,“嬸嬸,逐流姐懷了身孕呢,可不能受累。”
“阿逐你……”段言書愣了愣,一路盯著她的小腹看到偏廳也不肯撤眼。
“嬸嬸,逐流姐懷上寶寶不足五十日,看不出來的。”趙沫拿了幹淨玉杯倒了熱水,笑嘻嘻地端至林逐流手邊。
“我是在羨慕呢。”段言書拉著林逐流的手,與她一同坐在貴妃椅上,淡淡道:“我與默涵成親七年,也未給他懷上一兒半女,想來兒女也是命,求不來的。”
林逐流赧然,岔開話題道:“言書,你是如何知道蕭魅受了重傷,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會來蒼雲鎮?”
“景帝登基後,你們在隱雩經曆的那些事被滿朝滿野傳了個遍。你也知小白下藥毒死蕭魅,後來他為何沒死,我卻不知。方才在門口我本隻是為了等你,想著你經過蒼雲鎮必然會路過南醫館,看到蕭魅時我真真是愣了。”段言書看了看林逐流,又道:“阿逐,你別恨小白,她是真的去了。”
林逐流點了點頭,“隻要蕭哥沒事,我不會怪小白,她有她的苦處。隻是段沉風……”
“段沉風被景帝賜死,將頭顱懸掛在帝都城門三日。他做了這樣齷齪的事情,景帝自然不會放過,再者景帝方才登基,腳跟子本就不穩,抓住這個機會自然要將段沉風原先那正人君子的形象徹底打碎。”
“景帝?”林逐流皺眉想了想,問道:“隱雩的江山易主了?段王現下如何?稱帝的是段飛,還是段曦?”
“父王駕崩,景帝是老七。”
“段禮?”林逐流一驚,全然不能相信那個被段飛護在翼下的小孩兒,竟然能登帝位。
她正要接著發問,卻聽醫室傳來一聲極響的銅盆落地聲,接著便是悶哼一聲。
趙沫與段言書尚未反應,林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