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2 / 2)

林逐流應聲走到床前,看見床帳落著。她伸手掠開,裏頭的被子也沒疊,隨便幾件外衣疊落著。

真不像他平日的作風,蕭魅這人是極愛整潔的,如今竟累得將東西亂放,可見真的是累得狠了。

說話間,蕭魅將煮滾了的水壺提進來,替林逐流倒了一杯。他隨便湊兩盤點心,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

“這些天,你就一直這樣昏天黑地地忙?前些天還知道回家吃個晚飯,如今越來越胡鬧了,飯也不好好吃,覺也不好好睡。”

“也還好,忙過了這一陣——”

蕭魅邊吞吃著東西邊說話,不留神給點心噎到。林逐流連忙倒茶給他,喝急了嗆到,她又連忙給他拍背。

“看你這過得是什麼日子!排兵布陣當然是你的本職,但秦離那小子未免欺人太甚。明日我找他理論去。”

“他?他自己已在戎山上蹲了一個月了。”蕭魅笑了笑,不以為然。

“他在戎山蹲著做什麼?什麼時候冶鐵竟也要他這個大將軍來操心?”

“誰知道?帝座不知又起了什麼幺蛾子,這段時間沒命地要咱們往帝都運送兵器。就這半個月的時間,我便張羅著運了二十幾車過去,封暮的人心又不穩,總想來搶,真是傷腦經。”

“他要這麼多兵器做什麼……”林逐流沉吟了片刻,又道:“李祿呢?怎麼沒來幫你?我們營幾個人做著精細活是不成,李祿應該還成啊。”

“那小子前天累倒了,趙沫正照顧著他呢。”蕭魅在林逐流身邊坐下,又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中,笑道:“忙也有忙的好處。你看看,這麼深的夜有這麼大的雨,偏偏有人來看我。”

這話說得俏皮,分明是在調♪戲了,林逐流卻笑著不答,拉他坐下,將手探到他的額頭上試試熱度。

林逐流的手有些涼,料想是方才在外麵吹了風,還沒有緩過來。‖思‖兔‖在‖線‖閱‖讀‖

蕭魅一把抓住她的手,捏著那修長的手指,含了一根在口裏,舌頭打著圈兒的吮xī著。他那微微有些充血的眼中帶著點暗示,眼角和纖長的睫毛上沾著些濕氣,料想是方才煮過水的緣故。

林逐流看他的樣子,腦中“嘭”地炸開了,“蕭哥,你……你不累?”

蕭魅輕笑一聲,解開她的衣襟,便見一雙形狀美好的翹挺,然後是極細的腰肢。他的唇舌在她的胸口遊弋,間或地含住那兩顆小巧的朱果,輕輕咬噬。

林逐流發出難耐的呻/吟,十指插入他的發中,仰起頭親吻他的發絲。他的手滑上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含混道:“阿逐,你想不想我?”

林逐流被他摸得身子發軟,紅著臉將頭側到一邊。

蕭魅微微一笑,仍舊是那沙啞磁性的聲線,卻帶著三分糯糯的鼻音,越發撩人得緊。他湊到林逐流耳邊,輕聲道:“阿逐,我想了你半月,你想不想我?”

林逐流自然是想他的,可眼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隻覺得這男人實在可惡,總是那樣輕易地讓她迷戀,讓她沉醉,讓她覺得非他不可。她泄憤般地環住他的後頸,抬起頭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隻是留下了一個牙印,並沒有流血,也不怎麼疼,但蕭魅卻顯得更加興奮了。他把林逐流翻過來,逗弄了片刻便作勢要她。

“蕭哥……”林逐流有些緊張,雖然柳棋也說過是沒事的,但她還是有些緊張。

“阿逐,別怕。”蕭魅吻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我輕些,不會傷到我們的孩子。”

林逐流不再抗拒,而是轉過頭去放鬆了身體,雙手交疊在床上,手背撐著額頭,擺出舒服的姿勢接納他。

許久不曾被那樣濕熱緊致地包裹著,蕭魅的動作有些失控而狂野。林逐流縱容著他,甚至配合他扭動著腰肢,漸漸地情難自已,漸漸地沉淪。

蕭魅將手放在她的小腹,肆意地遊走,享受那熱而細膩的觸♪感。他不斷地愛著她,讓她迷亂,沉淪,叫得嗓音嘶啞。

那樣深,那樣久,原始的律動讓兩人沉溺其中。隨著越來越重地進入,他終於與她一同來到那片極樂。

凋零的意識漸漸恢複,林逐流的身體還未從方才的激烈中緩和過來,不自覺地顫動著。她感到蕭魅摟著她的腰,將她翻轉過來抱在懷裏,擦去她額前的汗珠,在她耳邊一遍一遍道:“阿逐,阿逐,你真好……”

94製勝之能

雨已漸漸停了,天空也泛起了幾塊魚白色。

林逐流坐在床沿上,拿著一把絹布圓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蕭魅周圍扇著。

並不是因為有多熱,夜裏的那場雨下得極透,讓前幾日的燥熱全然退了下去,可也把屋外的蚊蠅趕了大部分到屋子裏來。

軍機營本就不是留人休息的地方,也沒有驅蚊蟲的熏香。蕭魅好不容易睡下了,林逐流怕他被蟲子叮醒,隻得在他身邊扇著。

初回戈鎖的時候,柳棋看到蕭魅的燒傷,便給了他幾瓶極好的膏藥。如今擦了這半月,看上去已比先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