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做門人,是要你守護公館安危,為主子分憂,倘若你連何人是主都分不清,我何必花錢給自己添堵?”
“璿兒,門人攔著你們,也是職責所在,你何必與個小小下人計較?”
胡美蘭昨日裏吃癟了,今兒個還沒醒過神來,就聽有人來稟告,衛璿著人帶個大箱子出去。
一個小姑娘,平日裏出門絕不會如此大動幹戈,胡美蘭隻覺有異,顧不得昨晚被氣的頭疼腦熱,當即跑過來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小丫頭想做什麼。
敢在她的地盤上撒野,這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衛璿看著胡美蘭神色,就知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冷著臉,似笑非笑看向胡美蘭:“看來,我這個衛公館的小主子還不能隨意進出自己的家了,我倒是要看看,他這職責是何人教的?”
胡美蘭變了臉色,真不知道這衛璿是哪裏來的底氣。
要知道,她的親爹親兄長可不在這兒。
這個時候,她不是該夾著尾巴做人嗎?怎麼還敢以公館的小主人自居。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占著人家的地兒還敢稱王稱霸的。
“璿兒你真是太任性了,聽你這意思,是嫌棄我這個二嬸管家不得力了?”
衛璿難得認同的點頭:“正是此意。”
衛璿的直白,讓胡美蘭臉上掛不住了:“璿兒如此說,真是傷了我的心,既然如此,大不了這個家我就不管了,免得你對我們二房心生嫌隙。”
胡美蘭委屈巴巴,這個時候,衛璿若是再不來跟自己示弱,那可真是驗證了她之前所說的任性一詞了。
可偏偏,衛璿隻揚起了小臉,笑得一臉無辜:“我本來也覺得二嬸年紀大了,操持公館事物有些力不從心,既然二嬸主動提出不想管家了,那好,我一定會跟父親說明,讓他替二嬸卸了這個擔子。”
衛璿望向阿諾:“記得等父親回來之後,提醒我一下。”
阿諾憋著笑意,脆生生應了聲是。
胡美蘭的臉色瞬間變幻了幾種顏色,暗罵一聲衛璿,忙轉了口:“璿兒,這件事先放一旁,你拖著箱子出門要做什麼?”
“二嬸這是質問我?”
輕飄飄的語氣,再次讓胡美蘭氣的夠嗆:“我這是替你父親看著你。”
“可是我父親說,二叔二審連自己家的孩子都管不好,還是不要來帶壞我了。”
衛璿毫不客氣的直戳胡美蘭心窩,胡美蘭氣的捂著胸口:“好歹我也是你長輩。”
“就是因為敬你是長輩才這麼直言不諱的,若是旁人做了這般不要臉的事,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揭過,二嬸,你看看我對你多好。”
衛璿揚著悄聲生的臉蛋,說出的話差點沒讓胡美蘭吐血。
輕飄飄揭過,說的真是好聽,瞧瞧二房現在聲名盡毀,抬不起頭來。
胡美蘭暗暗掐緊了手中的帕子,這話,她怎麼有臉說得出口。
衛璿這時已經收了笑,板著臉喚阿諾:“還不快點把東西送走。”
因著昨晚一事,胡美蘭已經認定,杜崇明吐痰出現在衛月的房間,一定是衛璿在後麵搞鬼,可她一時沒有證據,這時,再見衛璿鬼鬼祟祟的動作,胡美蘭愈發覺得這箱子裏有什麼秘密。
她頂著被衛璿氣的發青的臉色,衝那門人使了個眼色。
既然衛璿如此不給她留臉麵,那她何必在這裏裝什麼好二嬸,反正,一個沒了親娘的小丫頭,還不是認她拿捏。
那衛民就是再護著她又能如何,她就不信,衛民願意天天管後院這點兒閑事。
門人得了令,悄悄溜到阿諾麵前,一把就搶過了阿諾手中的箱子,當著眾人的麵一打開,隻見,箱子裏麵放著一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