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青年們一瞧就是社會上混的,各個出言不遜,神色囂張。

“對不起,對不起……”小丫頭見自己闖了禍,顧不上摔得慘痛,連聲道歉。靳聖反應敏捷地將她護在自己身後,擋住幾雙驟然變色的眼睛。〓思〓兔〓網〓

“妹妹誒,撞了人總得給個說法吧。”其中一個掛著粗如狗鏈子的金項鏈的男青年格外猥瑣。

“我們不是故意的。”尚未意識到風險來臨的程諾從靳聖胳膊旁剛探出半個腦袋,便被他一掌摁了回去。

“喲喲喲,情哥哥挺會保護情妹妹的哈。”金項鏈邪笑數聲,“急衝衝的去哪裏嗨皮呀,帶哥們兒幾個一道去怎麼樣。”

一幫人圍住他倆。

程諾急得直扯靳聖衣角:“他們人太多了。”

靳聖懂她的意思——打不過怎麼辦?“Run!”他拽住程諾的胳膊側了身向前撞去,有人倒地,缺口讓出來。

“媽的,給我追!”金項鏈打了雞血般亢奮。

靳聖個頭高,腿長,又是運動健將,想擺脫那幫人渣沒多大問題,但拖著程諾跑就不是一碼事了。

“先別管我,你去報警。”急白了小臉的程諾粗喘著說。

“不行!”靳聖將她攥得更緊,灼亮的眼睛裏透出一股狠性兒。

一百米外,兩人再次被圍住。

“要麼賠錢,要麼陪人,老子今兒心情好,不想動粗。”金項鏈扭了扭脖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眼睛像釘子鑿在程諾臉上。

“賠多少?”靳聖注意了下周圍,這個點兒行人不是太多,卻也有人遠遠地看向這裏,有人邊撥打手機邊看他們,估計在報警。他目前能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能不動手便不動手,以免傷著程諾。

不過,雙保險是必須的。

右手捏住左手腕,看似撓癢癢,沒人注意他腕上的手表閃爍了幾下,不久,發出輕微的振動聲。

“我們九男五女都被你們撞了,傷勢如何不說,每人精神損失費一百塊是免不掉的。”金項鏈斜睨著他。

“不能都賴我們吧?你們要是不闖紅燈怎麼也挨不著這一撞呀,是不是這個理兒?而且損失大家都有,論責任分攤是不是更合理呢,這位大哥?”靳聖沉穩地應對,臉上甚至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嗬嗬,聽口音小兄弟是北京人,夠遠的哈!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這樣吧,讓這位小妹妹陪我們一道去玩玩,賠償的事就免了。哥們兒幾個缺女的,玩不盡興……”

“對不起,”靳聖抹去笑意,一本正經地拒絕。“學生是不能參加成人娛樂活動的,我們就不耽誤各位哥哥姐姐玩樂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嘿!”金項鏈朝左右使眼色,兩個矮矮壯壯的小青年朝程諾衝過去。

靳聖上前一步:“誰敢碰她!”

“揍這小子!”金項鏈指揮手下行惡。

砰的一聲,拉扯程諾的兩位幾乎同時倒了地。

“Cool!”程諾差點拍手。沒想到瘦螳螂這麼厲害,難道會傳說中的鐵布衫?

另外幾個見同伴吃虧,怪叫著一起撲上來。

“快跑!”靳聖側過臉,低聲催促程諾,自己拉開架勢進行防禦。

“有難同當!”程諾慌裏慌張地解下腰帶用力拉長。這原本是蔣稻禮一隻拎包上配的肩帶,她看中了兩頭的五金搭扣,便調節了長度當束腰帶臭美一下。

此刻,更適合當鞭子。

一通狠抽,怕被金屬扣抽到眼睛的混混們一時不敢靠近,轉而都去攻擊靳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