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起來!我的腿受了傷!”他抬起頭命令她,程諾看他臉色蒼白,額頭暴了一層汗,應當不是裝的。
“我去找醫生!”她心慌得失去了方寸,腳底發軟,根本邁不動步子。
“丫的找屁人啊,還嫌我不夠丟臉?”
程諾看了看空蕩蕩的樓道,隻得過去扶他。
靳聖咬著牙,在程諾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往病床上去。
“你的腿怎麼了?”程諾看向他那條明顯使不上勁的左腿。
“拜你所賜,不提也罷!”靳聖側過臉,惡狠狠地挖了她一眼,就在程諾揣摩他話中的意思時,身體一沉,他已將她壓倒在病床上。“程諾你聽著,你跟我表哥成不了!我有的是辦法拆散你們。隻有你信守承諾,嫁給我,你這輩子才有好日子過。當然,你可以選擇擺脫我,但方法隻有兩個。”
“什、什麼辦法?”程諾被他的氣息密密麻麻地包圍著,緊張得快要窒息了。
“第一,馬上嫁給程智涵!第二,殺、了、我!”靳聖說得非常嚴肅,嚴肅得讓被他壓在身下的人明顯顫栗了一下。
“可以有第三種選擇嗎,比如說——獨身?”程諾抽了抽嘴角。
靳聖怔愣了一下:“不行!”隨即凶殘地吻下來,攻城略地。
可憐程諾醉酒後吐得肚子空空,白天又在醫院打點滴,胃口不好吃不下什麼東西,這會兒被他壓著,縱然有點力氣也在掙紮時掙紮沒了,隻能任他放肆。
門外傳來疾跑的聲音,接著尚涔的聲音在病房門的方向響起:“我看見你姑媽和表哥上來了,呃,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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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轉動眼睛看去,那丫頭兩隻手都捂在眼睛上,但十根手指都張得大大的,還咧著嘴在笑。
靳聖也不回頭,騰出一隻壓住她胳膊的手,在頭頂做了個“ok,我知道了”的手勢。
尚涔咚咚咚跑開了。
“你、你故意的!”程諾完全明白靳聖的目的了,一狠心,咬住他不停作亂的舌,靳聖也不知摁了她身上哪處,忽然喉嚨裏又癢又麻的,她啊了一聲,那隻狡猾的舌頭便逃了出去,卻又滑向她的脖頸,炙熱的唇貼著她的鎖骨使勁吸吮了一下,再用力齧咬。
很疼,程諾倒抽了一口涼氣,大罵:“靳聖,你丫的屬狗的麼?”
就在這時,神清和曾求實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
47.因為愛情
神清從曾求實口中套出是他先動手打了靳聖,氣他不懂事,又聽說靳聖沒還一次手,任他打,更生氣了。她十分清楚大哥神武的脾氣,對靳聖期望值很高,故而管教得十分嚴厲,都能拿皮帶抽,拿棍子敲,但抽歸抽,敲歸敲,那是他為人父的特權——兒子被別人揍是絕對不行的,照他某次喝醉了酒吐露的真言便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打我兒子就是打我!斃了他丫的!”
神清替已故的大嫂鳴不平與大哥關係變僵,加上丈夫曾德賢也與他在政見上有了分歧,兩家人幾乎沒了來往,這次若因孩子們的事再添新矛盾,勢必驚動年事已高的老一輩人,這是她不願看到的,於是午飯草草對付了下,便跑外頭買了些上好補品,逼著兒子跟自一道前往醫院給靳聖賠禮道歉,順便弄清他倆打架的起因。
待看到病床上的一幕——準兒媳被親侄子壓在身下激吻——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曾求實咬牙切齒,二話不說就要衝上去揍靳聖,被神清死死攔住。“求實,你給我冷靜些!”
“神聖你丫的!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曾求實沒法冷靜,指著靳聖嘶吼,假使手頭有槍,他真能朝靳聖開幾發。
神清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給我閉嘴!"這小子連快進門的媳婦都看不住,還有臉跟靳聖叫板兒?!
“姑媽,您來的正好,電話裏說不清楚的一並跟您說清楚罷。”靳聖從容不迫地鬆開程諾,將她拉坐起來,還不忘替她順順發絲,扯平衣擺。
程諾給他吻得大腦缺氧,手軟腳軟的,一時顧不上拒絕,一張小臉也紅豔豔的,倒像是心甘情願被他那麼壓著,吻著。
“程程九年前就跟我定了婚。這事小姑媽最清楚,她跟程家關係很好,是看著程程長大的,還認程程做了幹女兒。”
竟有這麼巧的事!神清吃驚地看向程諾:“你怎麼從沒跟我提過瞿苒是你幹媽?”
程諾坐在床邊稍稍定神後,回她:“神阿姨,我也沒想到瞿校長是您妹妹呀。”幸虧是神清看上她,積極熱情地給兒子尋下這門親,否則她不成了心機叵測的陰謀家了?
神清恍然,也是,她這妹妹獨來獨往慣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神家人。兒子知道麼?這麼想著,目光便移了過去,倘若這混小子知道,便是有心跟靳聖搶女人——欠抽!
“別看我,我也是剛知道沒多久。”曾求實摸了摸自己尚有些火辣的臉頰,心想,早知道這女魔頭跟靳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