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善搖搖頭,轉過臉好奇地打量一聲不吭的瞿曉君,“莫非你跟橙子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

瞿曉君笑得有些勉強:“可能吧。”得知母親因自己病倒了,她深感不安,突然間覺得自己越大越犯渾,很沒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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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麵走來個背雙肩包的矮個男人,看神色好像迷了路,偏生又是個啞巴,咿呀咿呀、指手畫腳,誰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靳聖從挎包內抽出筆,交給這人,不會說,總能寫吧。

啞巴打開背包,掏出一份報紙,在上頭寫了三個字,豎起來給他看,靳聖看清字,一怔,感覺不妙,卻晚矣,隻聽嗤的一聲微響,眼前騰起一大片水霧,他呼吸一窒,栽倒在地……

76.

腦袋裏混沌一片,身體摔倒所致的痛感卻很清晰,靳聖睜大眼睛看向圍著自己的幾個保安,飄散了的思維又漸漸聚攏,定格在“顧一佩”這個名字上,隨即想起剛剛發生過什麼。

這女人還真是吃了豹子膽兒,什麼絕事都敢做!

他一忍再忍,卻換來這女人變本加厲的報複。

“先生,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保安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另一個年紀很輕的保安用激動的口吻對他說:“我們從監控錄像裏看到有人劫持唐小姐和伍小姐,立馬關了大門、跑過來救人,可這些歹徒很凶殘,拿匕首抵著她倆脖子,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將人弄進一輛沒掛牌的車……”

“沒受傷吧?”中年保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

靳聖搖搖頭,掏出手機走到一旁,他急著給顧一佩打電話,卻記不得她號碼了,他在未接電話裏找,有個號碼很眼熟,便撥了過去。

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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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喎,你也主動給我打電話了?”趾高氣昂的聲音鑽入他耳孔。

“過分了啊顧一佩——”

這女人笑著打斷他:“你沒有一邊哭一邊嘶啞著嗓子求警察救你女朋友?她那麼漂亮,落在一幫如狼似虎的男人手裏……我都不敢想了。”

“顧一佩我告訴你,要殺要剮衝我來,別扯上其他人!”靳聖抑製不住的想殺人。

“我哪敢剮你,你是我親愛的弟弟啊!所以我也隻能扯上‘其他人’了!”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跟你道過歉了,你他媽的這樣鬧有意思麼?!”

“有意思!你痛苦我就特高興!”顧一佩突然聲若寒冰。

“你特麼真毒!”靳聖氣得渾身發抖。當初尚涔差點被人潑硫酸也是這女人指使的,還大言不慚地告訴他“如果她甩了壇子跟你玩真的,潑她臉上的絕對不會是白醋!”

“是我沒警告過你誰跟你好誰倒黴呢還是你太得意忘形!所以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不妨再說清楚點兒,免得你手忙腳亂,你隻有兩條道兒選:娶我,或者等著給程諾收屍!”

靳聖聽見她咬牙切齒的說話,怒不可遏:“你等著挨槍子兒吧!”

“行!我等著挨槍子兒!你等著收屍!”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靳聖心底一驚,他相信顧一佩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還是救人要緊。“你他媽的劫錯人了!那女人不是程諾!”

“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可笑的謊言!跟姓伍的妞兒在一起的,不是程諾難道是鬼?”

“她是我姑媽的女兒瞿曉君!不信你問伍思善,現在就問!”

“問不來,她跳車想逃,被我的人發現砸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