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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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聖在熱氣騰騰的淋噴頭下將渾身冰冷的自己衝熱乎,外頭雷聲轟鳴,和著大雨,攪得他心煩意亂。他不知道顧一佩是否相信他的話,有沒有命令手下人折磨那兩個女人。瞿曉君可是懷了身孕的,萬一……

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這是要燙熟自己麼?”一隻手伸過來將熱水關掉,又將他拉出噴淋房。

可不,渾身給熱水燙得通紅,像隻煮熟了的大龍蝦。

程諾將大毛巾披到他肩膀上,讓他趕緊擦幹淨水。他的胸膛散發著熱力,熏得她的臉都有些冒汗了。她轉身從壁櫥裏拿出一個洗衣袋放到流理台上。“這是過阿姨給二哥準備的一套家常服,還沒穿過,是按照三哥的尺碼挑的,你穿應該沒問題。我給二哥打了電話,他會替你帶一套幹淨外衣過來。”

靳聖下頜抵著她的額頭,害怕失去她似的將她狠狠抱住,語氣透著一絲卑微。“程程,答應我,無論那女人提什麼條件,你都要聽我的。”

“如果我不聽你的呢?”她笑,“我這樣愛你,你竟然不讓我跟你一起麵對困難,很不乖哦。”

“你不了解顧一佩。她是個瘋子,我不能允許你有任何閃失。”靳聖堅決地搖頭。

“快點穿上衣服出去啦。我弟弟來了。”她在他光裸的臀上拍一巴掌,然後將他推開。

“宗揚?”

“嗯,他被放出來將功贖過,我想我們應該配合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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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宗揚不太好意┅

靳聖身上尚有些不為她所知的秘密,譬如他到底有多少私人財產,來源是否正當。這九年裏有沒有關係超標的異性、同性朋友。她可不願他一會兒冒出來一個秘密,她吃不消。等危機過後,她要尋個時間好好審一審他。

令她不解的是靳聖聞言僵住,同樣僵住的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尤其宗揚,眨巴眨巴眼睛,臉可疑地紅了一下。

房間陡然安靜了,隻有空調的出風口發出輕微的響聲。

程諾自覺地將剛說過的話咀嚼一遍,臉蛋也是一紅。“你們想歪了!我這是最正常最直觀的表達方式,沒任何隱晦意思!”

“淫,穢倒不至於,就是色了些。”宗揚煞有介事地收起筆錄,故意不看程諾瞪得像銅鈴一般的眼睛。“我馬上去找犯罪心理科的前輩,他們在談判方麵很有經驗,有情況你們隨時聯絡我。這會兒特警支隊應該已經集結完畢,希望善善姐她們一切都好。”

程諾想到善善還身處險境,決定暫時放過這臭小子,待日後……不,秋後再算賬。

宗揚剛出門就跟疾奔而來的過隆冬撞個滿懷。

過隆冬定定神,一把揪住他胳膊,凶神惡煞地說:“伍思善被一個北京女人劫持了。你不忙著辦案,居然跑這裏泡妞”

宗揚甩開他胳膊:“泡你妹啊!我正是辦案來了!耶?你哪兒得到的消息?”

過隆冬將手裏握著的手機舉到他眼前晃了晃:“伍思善向我呼救了,可惜沒來得及說出位置就被人掐斷。我的人已經緊急出動,全城搜尋一夥聾啞人,打頭的是個波波頭、左眼底下有顆黑痣的跛腳女人,北京口音!”

宗揚奪過手機:“她什麼時候打的,哪個號碼?”

“十點五十五分這個,不是手機號,你能查出地點麼?”

“沒問題!”宗揚神情振奮地掏出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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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聽見兩個男人的對話,默默地想:這丫頭情急之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她,而是過隆冬!

果然女大不中留啊!色即是友,色即是誘,色,即,是空不得。

卻不知過隆冬大步走到她跟前、找她算賬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善善被劫的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程諾正生氣著,不客氣地飛他一記眼刀。“你很愛她麼,你很在乎她麼?切!”

過隆冬被問住,感覺吃了一鼻子的灰。

靳聖和唐念北互看一眼,回避先。

“她是你死黨,她有難你不該發動大家救她出來麼?”過隆冬總算憋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