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虛知道老天師的想法。
既然得贈三昧真火,這些情報他不會故意隱瞞。
告訴他也是一種示好,證明龍虎山將與太虛教聯盟,共同走過之後的殺局。
雖然有點抱大腿的嫌疑,但不得不承認老天師還是有點作用的。
若能利用好他的天機推演盤,張太虛做很多事也方便許多。
果然。
張雀禮不再多言。
他隻需知道冰山一角,基本上就能通曉全局。
推演盤雖然有限製,但在無損道門氣數的基礎上,稍微透露一些不屬於天機的秘密是可以的。
“神君可以在山上多住幾日,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告訴貧道。”張雀禮打了個道輯。
張太虛還了一禮。
“貧道不會多留,一會兒就走。”
張雀禮鶴鶴笑了兩聲,退步走出涼亭,地麵冒出一縷清氣,人在刹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彈幕區:
“看樣子老天師也是個愛裝逼的人。”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到了人家這層境界,一舉一動都自然而然,沒什麼違和感。”
“天師道並不修煉陰神道吧?光憑胎仙神嬰進行位移的嗎?”
非語道人:“天師道從不碰陰神,走的是正兒八經的陽神道。”
金光道士:“老天師這份舉重若輕的出胎,境界很強啊,莫非已達大極境神胎?”
柳白棉現在也懂一些了。
老天師的位移技能,其實很多胎仙都能做到,隻能說沒有他那麼平滑順利。
除此之外,位移離開時,柳白棉感覺到記憶似乎有所變化。
這份順帶抹去來去路的手段,很不常見的。
厲害就厲害在,這一手並非老天師故意為之,離開後,來去路自然而然的遁走了。
“祖師爺爺,我有個問題。”
柳白棉問道:“天師不是一直在閉關嗎?您之前說他都不能自由行動,可這幾天……”
“鶴鶴,閉關……可能是為了躲事兒吧。”
張太虛拈須,現在他已經變回老頭兒的樣子。
大上清宮那一局,天師所扮演的,是釣魚者的角色。
而作為一名釣魚者,總不能下河親自撈魚。
不然也太low了。
“嗯……”張太虛又想了想:“也有可能,他隻是不能離開龍虎山。”
柳白棉歪了歪頭:“祖師爺爺,咱們回家吧,雖然這裏很漂亮,但還是家裏好。”
張太虛笑道:“又想你父母了嗎?”
柳白棉吐了吐舌:“嘿嘿,不是啦,我出來七天,修行都耽誤了,說不定張若靈都超過我了。”
張若靈就是小道士,張玉衝的兒。
“貧道帶你出來,不光是為了見世麵,懂嗎?”張太虛搖搖頭。
“我知道。”
柳白棉走過去坐在石桌對首:“觀醮儀式給我帶來一些好處,隻是……說不上來是啥好處。”
張太虛抬眼看了看。
柳白棉頭頂,那一團紫雲道運,開始漸漸有了自己的形狀。
看來,觀醮帶給道體的影響也不小。
這次不虧。
他得到了三昧真火。
柳白棉道運越發凝實。
道運這玩意兒,玄乎其玄。
自古以來各大祖庭對它的研究就沒停過。
縱然人才輩出,歸納了一些現象,但卻不成體統。
道運如同量子,狀態混亂多變。
道士們又不是科學家,自然研究不透。
隻有唯一一個定式規則:
修了道運未必能證陽神,可不修道運就一定證不得陽神!
比如張雀禮的大極境神胎。
想達到這種境界,就必須修道運。
張雀禮是道門當中少數幾個重視道運修行的人。
而在張太虛的記憶裏。
近代時期的陽神同樣都要修行道運,少數天才能晉大極境神胎,這能提前夯實入陽神後的根基。
柳白棉是一張白紙。
張太虛不會在上麵書寫廢話。
每一筆,都得是幹貨!
這樣才能在日後,讓她證陽神時,多一份把握。
“好了,回家吧。”
張太虛摘下一朵雲,騰身而起。
柳白棉也跟著一個筋鬥翻到上麵。
“我承認,論裝逼,沒人裝得過祖師爺。”
“嗬嗬,隨手摘一朵雲當坐騎,這手段誰能辦到?”
“陽神專屬的秘法啊,我也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