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逐漸升空，張太虛雖閉著眼，但神思卻停頓在柳白棉身上。
這幾日觀醮他都注意到了。
柳白棉對功德之力非常敏感。
而這份敏感，別人感觸不深，他卻能看出來……太過妖孽。
張太虛這輩子就見過一個人有她這份天道親和力。
看來……人沒有選錯。
就是未來的路，很難走啊……
“祖師爺爺，您看我作甚？我哪兒髒了嗎？”
柳白棉眨了眨眼，忙看向直播間的自己。
開始食氣以後，她皮膚更有光澤，身材也更好了。
“貧道並未看你吧。”張太虛閉著眼說。
“哦，那是我感覺錯了！嘻嘻。”
張太虛眉頭微微蹙起，這才多大的修為？竟已能感知到別人的神思了嗎？
他再次歎了口氣，催使雲霧加快了飛速。
“羨慕啊，主播天天跟著祖師爺騰雲駕霧的。”
“主播，現在整個逗魚就你熱度最高，每次一登錄就看見你直播間放在榜首。”
“天呐，熱度五千多萬嗎？你還是個人？”
柳白棉笑道：“應該是逗魚集團的扶持吧，我之前簽了新合同的，已經不拿直播底薪了。”
“啊？不拿底薪？這算什麼合同啊？”
“我不吹牛皮，全網看看，有誰熱度比主播高的？”
“估計是拿上股份了吧？”
柳白棉點點頭：“嗯，逗魚5%的幹股。”
“66666……我特麼直接好家夥。”
“都開始拿股份了嗎？”
“逗魚這也是怕主播被別的平台挖走，看來出了大力氣留人啊。”
“陳總有這麼大氣的嗎？不還天天跟人打官司嗎？”
柳白棉：“別這麼說，咱們是就是普通小主播，除了逗魚，你們在其它地方也看不見。”
“唉，這倒是，其它平台連搜都搜不到關鍵詞。”
“可能是祖師爺太厲害了，上麵不得不管控漁輪吧？”
“其實你們想想，之前的直播，又是茅山斬陰神，爛柯山妖國曆練等等，這都不是現實中能發生的事兒好吧。”
“是啊，我每次看這個直播間感覺自己都在做夢。”
柳白棉望著張太虛，噗嗤一聲笑道：“祖師爺，為啥咱們的直播火不出圈啊？外麵平台都搜不到我們。”
張太虛：“你問貧道，貧道問誰去？”
“哈哈哈，看來祖師爺也不知道。”
“這事兒能到處對外說嗎？”
“隻要網上不宣傳，控製在一個尺度上，就不會有事，人傳人也傳不出全國去吧？”
“控製漁輪也是為了老百姓著想，咱們夏國人民都有點迷信。”
“是啊，倒是太虛教門檻都要被踏破，有你們受的，管控起來，也是為了道門好。”
柳白棉深以為然。
不一會兒，一老一少回到蓉城地界。
熟悉的家鄉映入眼簾。
柳白棉姿態玲瓏的趴在雲霧上，俯瞰這座城市，身段曲線畢露，臀兒圓，寬過肩，原本她身上穿著清心寡欲的道袍都變得有些色氣。
“哈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手動航拍。”
“主播化身無人機，航拍蓉城風光！外麵的朋友們，多來蓉城旅遊啊！”
“我這才想起來，太虛教不是要搬家了嗎？”
柳白棉扭頭問道：“祖師爺爺，咱們多久搬去隴南啊？”
“九月九。”張太虛淡淡道。
“啊？那我以後豈不是要跑很遠去上香？”
“老祖宗別走啊，我們舍不得。”
“隴南也不遠，高鐵很快就到了。”
“根本不是這個問題，主要是，萬一搬到深山老林裏，那就太麻煩了。”
柳白棉嘻嘻道：“我要趕緊學會騰雲駕霧，想家的時候直接就飛回來了。”
“主播你不是人！”
“祝你永遠學不會。”
“+1”
“+1”
……
雲霧開始緩緩降落。
一座道觀出現在不遠處的大山裏，越來越近。
柳白棉已非從前。
她能看見一些模模糊糊的金光和清氣在道觀裏氤氳不散。
“祖師爺爺，我知道金色的是功德之力，但那些清氣又是什麼？”
張太虛笑了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看得還不夠清晰。
但在張太虛眼裏，這些清氣正化作一條條迷你蒼龍，雲遊在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