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龍氣。
上世紀七十年代,張太虛回蓉城創立了太虛教。
那時候起,龍道友就一直待在囚龍洞中。
這片群山周圍的龍氣,都是龍道友溫養出來的。
隻可惜,這片山脈並非龍脈,隻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野山,即便有龍氣,功效也不大。
柳白棉見老爺子不說話,撇了撇嘴。
兩人一起降落。
“祖師爺爺,我能不能回家一趟。”
“去吧,放你一日假。”
柳白棉歡天喜地的下山了。
張太虛靜悄悄回到竹林,閃身進入蓬萊島,觀察著藥田。
白居士不知何時已來到他身邊,手裏牽著可愛的白芍藥,笑著道:“道兄此去吉州可順利?”
“遇到一些插曲,天師贈了貧道一縷三昧真火,可以煉丹了。”
“老祖宗!”白芍藥大聲道:“您要渡劫了嗎?”
張太虛不置可否,和藹的摸了摸白芍藥的小腦袋,同時一抖袖,藥田內外的法陣頓時散去。
濃鬱的元氣和藥香刹那間撲鼻而來。
“吼吼吼……”
田野深處,傳來無崖子興奮的聲音,它正向著張太虛迅速跑來。
田中藥靈們紛紛扭頭,望向張太虛,紛紛起身作揖行禮。
無崖子手裏捧著一隻還未長開的小葫蘆,遞給了張太虛。
打開一看,裏麵靜靜躺著一粒青灰色的丹。
一股濃鬱藥香撲鼻而來。
這種香甜便是張太虛也從未聞到過,雙目一眯,開始在藥田裏尋找著什麼。
白居士也湊上來聞了聞,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容:“它還未孵化,我埋在地底了。”
張太虛嗯了一聲:“此丹你且收好,待到集齊八十一枚,貧道將會完成當年的承諾。”
白居士乖巧接過去,張了張嘴,猶猶豫豫,似是在擔心他。
“鶴鶴,不必擔憂,隻要貧道能真正晉入無生,便能開爐了。”
“道兄,辛苦了。”
白居士不好意思的抬了抬眼,目中水汪汪的。
她像一顆大蜜桃,成熟剔透,汁兒多飽滿,豐腴圓潤,和張太虛說話時,連聲音也是甜甜的。
張太虛對此自然不為所動,一手背負,一手拈須,對無崖子道:
“依照我給你的丹方找材料,缺一不可,藥齡務必要精準無誤,多一年不行,少一年不行。”
無崖子‘吼’的應了一聲。
同時。
海底龍宮之中。
正在睡覺的老母龍打了個噴嚏,抬頭看了眼島嶼之上,重瞳目似要穿過島嶼地皮看穿對岸。
最終落到了白居士身上。
良久,它才哼了一聲,不屑罵道:“狐媚子……”
……
柳白棉回來時已是第二天。
小道士專門跑到太虛教大門迎接她,笑嘿嘿的說:
“我告訴你啊,這八天我修為可是精進了不少,比你還厲害了。”
柳白棉很是沮喪,哦了一聲,隨著香客隊伍垂頭進門。
小道士有些詫異:“怎麼啦?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啊,莫非是被我打擊到了?”
柳白棉無力的看了他一眼:“沒啥,家事,和你無關。”
小道士撇撇嘴。
他也知道一些情況,柳白棉家庭條件雖然好,但父母關係不咋地。
從她小時候起就經常吵架。
小道士不是刨根問底的人,這些話都是此前她自己說的。
“師傅讓我來接你,今天她要教你騰雲駕霧,喂,你打起精神來。”小道士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柳白棉嗯了一聲:“上了山,我自會忘記昨天的事,而且,騰雲駕霧我早就會了。”
小道士白了她一眼:“你那叫騰雲駕霧?不就是盤坐在烏星繩上嗎,我走路都比你快好吧。”
柳白棉不應答。
小道士咳嗽了一聲,見柳白棉提不起勁,他也感覺沒啥意思。
兩人重新回到竹林。
見到了坐在竹椅上喝茶曬太陽的祖師爺。
“拜見祖師爺(老祖宗)!”
張太虛微微一笑:“自今日起,直到九月九那一天,你們二人要好好修行,擯除一切雜念,有什麼不懂的去問你們師傅,實在解決不了再來問貧道,自然,我也會偶爾進去一次,將你們置入棋盤法陣中,加速時間,感悟大道,你們……可願否?”
“弟子(徒兒)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