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人笑,揪著對方的馬尾,捏捏她的臉。笑起來誇張且肆無忌憚,和記憶裏那張臉無二,似乎……又平添了幾分放鬆。

明知道自己站在這裏的行為簡直像偷窺,他遠遠立在操場的台階上,隔著層層樹影、鐵絲網,卻又沒辦法立刻離開。

非常相似。

忍足不知何時站到他身後,循著他的視線瞟了一會兒,在他略皺起眉預備轉身離開時似笑非笑地冒出一句:“這不會就是你之前問我那個女生吧?”

他睨了對方一眼,後者故作回憶沉╩

早川加奈子腳的自己的心理活動最近越來越豐富,推開他到兩個人目光相觸的幾秒時間她亂糟糟地居然可以想這麼多。比她更快的是跡部景吾手下人的反應,沒等她掉頭去追,時常跟在他身邊的大個子已經條件反射般跑出去幫她把巧克力帶回來了。

她瞟了一眼比自己高了好多好多好多,幾乎跟他腰部齊平的樺地崇弘,接過巧克力後莫名其妙有點緊張,小心翼翼地道謝:“樺地同學,真的很謝謝你,我差點以為要追不到了,謝謝你幫我帶它回來。”

大個子平時也經常見到,但是很少注意除了跡部景吾以外的人。這次居然開口回應了她,雖然隻是很簡單的一個語氣詞,她都忍不住受寵若驚起來。

抬頭一看才發覺對方的目光落在回到她懷裏以後漸漸安靜下來,昏昏欲睡的巧克力身上。

_(:з」∠)_原來待遇特殊的不是她而是巧克力呀……

她倒沒覺得有什麼尷尬,隻是餘光不經意瞟見被不小心忽視的某人臉色略有點不好看,才想起來道謝:“剛剛的事情,也非常感謝跡部同學,又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

某人的眼睛裏似乎頗不高興地寫著類似“根本不是本大爺想要的回答”這樣的彈幕,即便如此仍舊十分傲嬌地冷哼一聲,一副“總算你還清楚”的樣子。

早川加奈子於是感覺之前被他扶住時想東想西,判定跡部同學其實沒有那麼傲嬌的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她原本想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掃了眼瞄到跟在跡部景吾身後的另一名男子手中抱著隻布吉島什麼品種,懶洋洋地打著瞌睡的貓,頓時明了:“那是跡部同學家養的貓呀?很可愛呀。跡部同學是來帶它做檢查的麼?嘛,那我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有機會的話下次再專程向跡部同學和樺地同學道謝,我先走了,學校見。”

巧克力在她懷中歪頭不知道幹嘛,她順手摸摸它的背,轉身便要撤退。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莫名其妙補了一句:“這不是本大爺的貓,是有人寄養在本大爺家的貓。那個人的名字是四方有紀,聽說他認識你,你認識他麼?”

這個名字——

早川加奈子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停下,下意識開口:“他什麼時候……”

說了一半才覺得不對,這個人是誰?她之前認識麼?她剛剛想說什麼?

她想說他為什麼養貓?他是誰?還是,他怎麼養了貓?

她一時茫然,站在原地呆住,目光正迎著發聲那個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海洋,湛藍,幽深,平靜,卻又明亮。

好似蟄伏許久,終於捉到了什麼把柄,於是釋然堅定,還有隱約的……愉悅?

他在開心什麼?

他捉到了什麼把柄?

早川加奈子遲疑著想說話,那瞬間腦袋如同有人拿大錘在敲,詭異地痛了起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逃脫了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