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再小再偏遠的學校,女孩子們的那點心思都是差不多的。也許心眼沒有C城那麼多,城府也沒有C城那麼深,但總會有各種小團體。去食堂吃飯時是一幫人,去廁所尿尿也是一幫人。對於這點,我一直不太理解。廁所就幾個隔間,又不是有雙人雅座,為什麼要成群結隊地前往呢?我不能理解,也無法參與其中,所以我即便融入得很好,在同學眼裏還是顯得有點孤僻,卻基於這個地方學風較為單純,我並沒受什麼排擠。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不管如何,我的座位因為絕佳的地理位置,毫無爭議地變得炙手可熱起來。大家並沒有因為我的孤僻繞開我的座位,反而因為我不算任何一個小團體,成為任何女生可以拉攏或忽視的對象。我上趟廁所,回來的時候總是能看見我的座位上坐了別人。季澤清似乎習慣他身邊有這麼多的鶯鶯燕燕了,慈眉善目地端坐在位置上,不厭其煩地給排著隊的女同學答疑解惑。

將心比心,我暗戀馮佳柏的時候,做的事更加上不得台麵。於是我很是體貼地站在教室外的過道上,等上課鈴聲響。到後來,我的座位跟C城最繁華的金寶街一樣,隻要下課都被圍得水泄不通。索性我就抄一本英語詞彙本站過道上背單詞。這成為黃城高中亮麗的風景線,在我畢業後的日子裏,被徐老師他們口口相傳成一個勵誌故事。“你們都一門心思急著談戀愛,隻有像季晴冉一樣腦子清醒才考到了C大啊!”當然這是後話。

我在室外背單詞的時候,對季澤清的怨念也越來越深。外麵的天氣趨冷,我跟無家可歸的孩子似的縮著脖子吹冷風。而我本來作為唯一一個轉學生,飽受大家的關注,現在這種女王地位卻受到季澤清的威脅,我被眾女孩直接無視和拋棄了。於是跟古代皇室早日立儲君的功能一樣,我很希望季澤清趕緊在那麼多環肥燕瘦中挑一個,那其她有非分之想的同學就可以退散了。

比如範品楠,那時她的臉長得還算漂亮,隻是鼻子塌得像被重型坦克壓過。她每節課下課都會到過道上透過玻璃窗瞻仰季澤清的容顏,但從來沒邁入過教室。而我在過道上背單詞正背得無味,一來二去竟記下了她的名字。

“喂,是範品楠吧?你每天這麼遠遠看一眼,是能長個兒還是能減肥啊?”彼時她的大腿還未抽脂,看上去下盤有些敦實。

範品楠看了我一眼,語氣很衝地說道:“我上廁所去的!”

“你每四十分鍾就上一趟廁所,我勸你別守在這裏看季澤清了,直接去醫院看醫生吧。”我笑著調侃。

範品楠被我說得滿臉通紅,但還是見縫插針地飛眼看裏麵的人。

我問:“你怎麼沒問題請教季澤清啊?”

範品楠終於正視我的問題:“我怕我排到隊,上課鈴聲也響了,又不能領號等。”

我被她的“領號”徹底逗笑了,說道:“得了吧,這樣,我告訴你一個能私下碰見範品楠的好地方。你要不要聽?”

範品楠的眼睛被點得晶亮,立刻說道:“師姐,那個地方在哪兒啊?”

“嗬,想打聽消息就叫我師姐啦?我有什麼好處啊?”我故意抻著她,其實我倒真沒有想訛她的意思。

範品楠低頭想了很久,說道:“我們家有個傳女不傳男的豐胸秘方,師姐你要是告訴我這個地方在哪兒,我就告訴你這個祖傳秘方。”

我為什麼在那麼多來來往往的女生裏能一眼看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