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季澤清吼道。
我不想去高考的時候,他發過一次脾氣。但那時他好歹是個結巴,說話一頓一頓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刺耳。現在的他像是被點燃了的炸藥,呼呼地冒著熱氣。
也難怪,這次事關他的職業生涯,他的臉比之前臭,也無可厚非。
我悶聲不說話了。車裏一片安靜,隻聽見風呼呼地刮過窗。
最後車停在一個小區的停車場。我被季澤清拉出車,坐著電梯到了一個看著有些高檔的單身公寓。
公寓大概也就七八十平米,精裝修,家電齊全,開放式的房子結構。角落裏的大床格外引人注目。季澤清的工作能讓他上心,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雖說是哈佛畢業的,但一工作就配車配房,在如今競爭激烈的職場中,已很是不容易了。我生出一絲愧疚感來,畢竟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惹事,我還是沒沉住氣,給他捅了大簍子了。
季澤清把我拉進洗手間,說道:“把衣服脫了。”
“啊?”我愣住。
他掉頭出去,過了會兒他拿進來一套幹淨的睡衣。
他看我沒動,說道:“你全身濕淋淋的不難受嗎?還是要我給你脫?”
我連忙說不用。
他看了看我的手,說道:“別脫了,我給你剪了吧。”說著他又出門拿了把剪刀進來。⊿思⊿兔⊿在⊿線⊿閱⊿讀⊿
我往後跳了幾步:“剪什麼剪,剛買的衣服。我自己脫,你別管了。”
他歎了口氣,走過來,拉起我衣服的下擺,說道:“你悠著點,我慢慢把衣服往上卷,你要疼了就說。”
我按住他的手:“不好吧,男女有別。”
他掙脫掉,說道:“以前都幫你洗過澡,現在跟我矜持了?”
“我那時都能跟你結婚,腦子不正常,另當別論。”
“你現在是我太太,我卻不能幫你脫衣服了?”
“這也得另當別論。”
“哪裏這麼多別論?趁我現在還沒發火,趕緊!”季澤清皺眉說道。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心裏一猶豫,季澤清就幫我脫上了。
在他的幫助下,我很快空了上半身。季澤清濕了一塊毛巾遞給我,說道:“你自己擦,擦完之後叫我,我幫你穿衣服。”
說著他走出去了。
他果真是當代柳下惠!我讚歎道。
我擦完身子,又洗了把臉,單手穿上季澤清準備的睡衣。睡衣有些大,穿著有些晃蕩。走出去,季澤清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電話,看到我之後,說了幾句又掛了。
我在他旁邊坐下。他扳過我的臉,看了看,又起身去拿了濕毛巾,捂在我的臉上,說道:“疼不疼?”
我說道:“幸虧她打得狠,留了證據,不然都以為我攻擊她呢。”
他說道:“傻不傻?她不打你,你打她也是應該的。”
“為什麼?”
“做小偷就該有自食其果的準備。”他挑著眉說道。
“你相信她抄襲我的書?”
他說道:“那個再再這麼傻,一看就知道是你。”
我不服氣地說:“誰年輕時不傻一次?”
他垂著眼說道:“嗯,我也傻,不然怎麼會娶你這個笨蛋。”
“喂,心裏不平衡就離婚啊。”我說道。
他瞪我。我想起他之前的威脅,吐了吐舌頭,連忙轉了個話題,問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