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你工作造成麻煩的嗎?”
季澤清歎了口氣說道:“還好。”頓了頓,他嚴肅的看來我很久,那專注的樣子,似是在打量一件古董器具一般。
我不安地問:“怎麼了?”
季澤清依舊嚴肅地說:“紀晴冉,你的身材比之前好了不少啊……”
去你大爺的柳下惠!
因為我的衣服拿去樓下幹洗,要到第二天才能取,我躊躇著怎麼回學校,回學校又怎麼跟別人解釋身上穿著男人的睡衣。我讓季澤清替我去買件女裝回來,季澤清頭一歪,說累了。任我怎麼說,他都癱在沙發上沒動靜。最後我隻好在季澤清家裏留宿一宿。
其實我倒是不怕季澤清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曾不厚道地揣度四年前的小結巴是季澤清偽裝的。可內心深處,我卻明白,一個人要偽裝真誠和善良一天不易,可要偽裝一年,且不求回報,那就太困難了。所以我雖然嘴上對季澤清不依不饒,可對他的人品心裏還是有底的。隻是我一直不知道季澤清不願跟我離婚的原因,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最後我占據了季澤清的大床,又把他差遣到沙發上湊活。但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發現我頭枕在季澤清的胳膊上,身子蜷在季澤清的懷裏,而季澤清則環抱著我的腰,睡得一臉安穩。我倆的肢體是這麼自然地交合在一起,似是一對相愛多年的夫妻。
比起四年前在我枕邊醒來的小結巴,季澤清褪去了青澀,多了些陽剛氣。比如之前的睫毛很長,眼睛略微有些上挑,會顯得有些狐媚;而現在他眉眼長開了,即便睫毛仍是濃密得可以去代言睫毛膏,可卻不再那麼……
我忽然回過神來:我吃飽了撐的,觀察他的長相幹嘛……我剛想踢他下床,沒想到他及時把腿壓在我的腿上,閉著眼睛說道:“踢上癮了?上次你踢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這才想起前幾天的惡作劇來。
季澤清側了□子,手抱在我頭上,說道:“有你怎麼對待老公的嗎?踢廢了你怎麼辦?”
我想到那場惡作劇付出的代價,甩開他放我頭上的手,問:“我的書呢?”
“扔了。”季澤清沒有波瀾地拋出答案。
我連忙坐起來:“扔了?扔哪裏了?那可是三千多塊錢的書啊!你這敗家玩意兒!”
季澤清也坐了起來:“咱家要說誰敗家,肯定是你啊。扔五千塊錢的手機你沒手軟,現在我扔點破書算什麼。”
“那能一樣嗎?”
“哪兒不一樣啊?”
我想了想,說道:“那屬於學校的資產,還是精神食糧,你怎麼這麼膚淺,跟我說比誰浪費的錢多呢?”
季澤清笑了起來,清晨的陽光透過白紗窗簾柔柔地灑在他身上,讓他變得溫柔很多。他摸了摸我腦袋,說道:“你就強詞奪理吧。書沒扔,隻要你這幾天都待在這裏不出門,我就分期付給你。”
“你當我 賣 身呢?”
“對,你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為了精神食 糧 賣 身的。”季澤清跪在床上,湊過來抱著我的頭使勁擼了擼,說道,“來,給大爺笑一個。”
“去你大爺的!”
季澤清下了床,說道:“我說真的。十本書換十天。我一天給你一本。怎麼樣?”
我搖頭,不知道季澤清玩的是什麼把戲。
季澤清見我堅定的表情,說道:“哦,那我跟你老實說吧,其實昨晚我沒有把你的衣服送去幹洗店。我全扔了,哦,你衣服裏的錢,我也暫時幫你保管了。你要是想穿著我的衣服走回學校,我絕不攔著你。可惜我沒什麼中性服裝供你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