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堯說幾句話。這樣的妹妹,他在那裏待的時候也不會很長。
果然不出我所料,剛剛去假山兒站定,就看到年羹堯匆匆的走了出來,是雨兒送他出來的,那個丫頭,表情激憤的說著什麼,也許是我的壞話也不一定。
遠遠的看他過來,我連忙裝模作樣的站到道路的中間,故意咬著帕子拋個媚眼,然後急走至偏僻的小道上,隱沒在假山之後。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越走越近。
“蘭格格,你怎麼還在這兒?”人模狗樣的背著手走過來,一派純良。
“其實我不想見你,你知道我恨你的。可是,又忍住……”嘔……這麼惡心的話我也能說出來,我發現自己成長了很多,這是好事。
“真的?剛剛那一腳,還在隱隱作痛呢。”年羹堯笑,懶懶的看看被我踢到的小腿處。變態,難道想我再踢他一腳麼?
“你拋棄了我和女兒,難道不該踢你麼?”我頗為哀傷的抬眸。
“蘭兒……”他忽然一激動,抱住了我。我注意到他喊的是蘭兒,而不是柳兒,嚇得一動都不敢動,難道他已經看出來了?
大概是我的僵硬讓他覺悟,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放開我笑道:“我忘情了,剛剛你的樣子,真的很像她……柳兒,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一眼就看中你,就是因為你們的一顰一笑都這樣相像。唉,其實我很舍不得把你送進來,到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漫不經心的走離他幾步,輕歎道:“沒有想到,年小姐連你這個親哥哥都騙?你的女兒也去得太不值了……”
一提年玉瑤,年羹堯頗有些咬牙切齒:“這個丫頭,心§
禧兒這才扭扭捏捏的睜著大眼睛,甜甜的喊了一聲阿瑪。我知道等十四從西藏回來,或許京城裏的一切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綢緞莊終究不能待長,外麵四阿哥派著的侍衛還在等候,有時候得到了一些東西主動要失去另外一些。抱著禧兒上馬車的時候,我伸手摸到了她懷裏有個硬硬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塊長命鎖。
禧兒指指金鎖片,輕聲的說了句:“阿瑪。”那是十四送給禧兒的,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決定先不拿下來。
“禧兒,回去以後,就不要叫十四叔阿瑪了,聽明白了嗎?”小丫頭呆呆的,我自然怕她失言,她嘟著嘴玩著鎖片,隻是點頭,也不知道心裏明白沒有。禧兒不像元壽,從小就聰慧果過人,卻是有點我的個性,迷迷糊糊的小傻妞。
我早就搬進了新建的景園,而年氏說梓園的陽光好,在我搬走後便提議要住進去,四阿哥便應允了。的確,除了福晉的正院,梓園確實是整個王府裏最好的地方。至少,從前是。
去四阿哥書房,發現十三也在,心裏後悔,早該拉著若若一起過來才好。今年元宵節,我一定要十三帶著若若和孩子們過來玩。
不過沒有等到元宵,我和四阿哥的關係又如雪崩一樣,倒塌了。
說我愚蠢說我固執都可以,但是我堅持自己沒有錯。十四給是那塊金鎖片,被小丫頭炫耀似的拿出來給十三阿哥看,等我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十三叔,阿瑪給禧兒……”她的小手煞有其事的指指,仰著小臉開心的笑。四阿哥當時的臉色就變了,十三是誰啊,看著情況不對,抱著禧兒趕忙就出了。
不等四阿哥詢問,我便坦然開口說見到了十四爺,他送給禧兒一幅長命鎖。我覺得我問心無愧,甚至我覺得四阿哥也可以理解。
但是他沒有,他隻是冷著臉質問:“為何要見十四?阿瑪又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有些不悅,但我還是語氣緩和的解釋:“十四爺要去西藏了,幾年沒有見禧兒,所以想見一麵。至於阿瑪,隻是個稱呼而已,是禧兒口誤,她有時間見十三爺,不也喜歡喊阿瑪麼?”
“他為什麼要見禧兒?他還有臉再見禧兒麼?蘭兒,為什麼一開始你不告訴我你去見的十四?”
“我隻是怕你誤會,況且現在你不也知道了。當時若若也在的,我們隻是喝茶聊天。”
“你還把十三弟妹拉去做幌子?”
“啪”花瓶被碰倒在地,四分五裂。每每說到十四這個話題,他總是不能釋懷,幾年前我們就曾經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爭吵過,除去我的原因,我認為他自己內心也有陰影,對於德妃而已,他這個兒子顯然沒有十四來的親密。
“不是幌子,若若正好有空出來。朋友見麵很正常,你不也常常有人來拜訪?我對十四確實有感激,畢竟他幫過我,我若不回來,你身邊到現在恐怕還是另外一個女人吧。說起來,你對我,又有多少了解呢?身邊換了一個女人都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