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二歲了呢。”我淺淺的笑,把垂下的額發抿到而後。
“過不了幾年,該娶親了。”胤禛跟著笑,猶如陰霾籠罩的天空乍現燦爛的陽光。我伸手撫上他的眉頭,輕聲問道:“皇上當年,是十幾歲娶的福晉?”
“忘了。”他喝著茶,淡淡的說道。
“對啊,皇上要記大事,這些小事自然不會記得。”我輕笑。
“但是朕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蘭兒的情景。時間過去太久,自然會忘,可是朕不想忘的時候便永遠也忘不了。”
我淺笑低頭,目光落在隆起的小腹上,“皇上,其實你該多笑笑了。”
“如何笑得出?身邊盡是是些小人得勢,外麵還有一撥人算計。年羹堯這個逆賊,每當看到他,我就會想起你被劫一事。外界都說,年貴妃得寵,國舅爺得勢,福慧必定是會被立為太子了。想來年羹堯也是如此做想,今天還跟我說,福慧聰明過人,有先帝遺風。我當時就想笑,福慧這才幾歲,他就能看出有先帝遺風了?”胤禛冷笑,清冷的眸光掃過我的臉頰:“蘭兒,你也該去年貴妃那裏走動走動了。順便把禧兒也帶過去瞧瞧她。”
我愣了一下,他這意思,是讓我去向年玉瑤攤牌了。這個男人,冷血起來果然可怕,現在已經用不著他們兄妹,秋後算賬也快了。
遲疑了一下,我輕聲問道:“皇上,你對年貴妃,有過感情嗎?”
他抬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沒有。”
前生今世(新章)
“依皇上的意思,不怕年羹堯知道了在外麵反了麼?”我略有些擔憂的問道。
“要反,也要有消息能傳到他耳朵裏啊。”胤禛淡淡的笑,望著遠處眸光深遠:“等他回來以後,若不反我倒沒有辦法去拿他了。”
十二月冊封後妃的大典上,年氏因臥床而沒有受到眾人的朝拜。說是臥床,實際便是軟禁,出不得宮門半步,這是胤禛為了防止他們兄妹再互通消息。
年後,康熙遺留下來的後事,基本上已經處理完了,接下來胤禛就開始一個一個的對方那些對他皇位存在潛在危險的人物了。廉親王八阿哥自然首當其衝,遭到了訓斥,隻是這樣的訓斥並為讓他感到心情有所舒緩。
胤禛心裏有氣,憋了這麼多年到現在自然要爆發,這些兄弟一個個是不服他,暗地裏造謠生事自己做不了皇帝的,就吧十四給推了出來當替罪羊。而康熙去世前,曾經對胤禛有交代,讓他要善待他的兄弟。老皇帝生前埋下的禍根,死後要兒子來背,胤禛也是有口難言,左右都不得妥當。
隻是有一件另我深感意外的事情,曆史很奇怪的出現了偏差,我肚子的孩子平安的誕生,被胤禛取名叫做弘瞻。我記得曆史記載的弘瞻,是到雍正後期才出生的。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個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才慢慢的安心下來,隻是依舊有不安,害怕自己埋下了一個不好的果實。
幸好雍正二年,都隻是一些小風浪,十四在家中也頗為安穩。隻是年羹堯班師回朝的那天,胤禛又氣得夠嗆。那個劇情,電視裏從前已經演過無數次,當時的情況據說也是差不多,那句“士兵隻知有將軍不知有皇上”讓胤禛毫不猶豫的動了殺機。
被調任杭州將軍的時候,年羹堯才意識到了自己身處危機之中,現實懇求臨走前見娘娘一麵,被拒後又暗示自己曾經遞交給胤禛一疊子康熙曾經寫給十四的密旨。到這個時候,還在用這些東西威脅皇帝,隻會讓他死得更快一點。
不安分的阿哥們一個接一個的倒黴,年羹堯也終於被捕下了刑部大牢。雍正去看他的時候,他還冤枉的仰天大笑說:“狡兔死,良弓藏,走狗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