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全的概念已經逐漸多元化,例如經濟安全、金融安全、環境安全、能源安全,還有各種恐怖、販毒活動在內的無法看見的威脅等等,難道這些依靠美國就可以了嗎?東亞地區的酸雨影響到日本,和美國有什麼關係?所以,把中、日、美關係從原本的不平衡,推向更進一步的不平衡,對日本的安全保障來說是十分危險的。高喊著“自己保護自己”, 想 重 走明治維新以來的“強兵富國”之路,在亞洲再次搞地區軍事霸權,更是癡人說夢。
中美、中日在政治關係方麵存在著很多分歧、矛盾和問題,不過共同利益還是要大於分歧的,中、美、日三國都十分希望整個亞洲地區能夠保持繁榮,這樣對各國發展都是有利的。沒有一個國家希望朝鮮半島發生爭端,也不希望此地區爆發核武器競賽。美國和日本也不願意看到中國國內大批難民向國外湧出,看 到 中國因為實力削弱而陷入混亂,更不希望中國無力解決環境問題。中、美、日三國之間經濟關係的發展,正是這種共同利益的生動反映。
在美國和日本方麵,也並不是沒有人認識到促使中日美關係趨向平衡的深刻意義。美國的前助理國防部長小約瑟夫·奈就曾經說過:“事實上,美國對亞洲戰略的關鍵就是改善中、日、美三國的關係,東亞地區的穩定是建立在這一關係基礎之上的。這種三角形並不是等邊三角形。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日美安全保障條約使兩國結成了比中國更為密切的關係。雖然如此,隨著三角形的另一邊——美中關係和日中關係的加強,地區穩定將會更加穩固。這種穩定是東亞構築實現經濟再次增長的政治框架的保證,從而使所有國家都從中受益。”
日本、美國和中國之間發展更為緊密的關係對東亞地區的穩定是至關重要的。改善美國、日本和中國之間的關係也是三個國家當前所麵臨的非常重要的挑戰。
五、美國應該向日本學習什麼?
當美國政策的製訂者發現自己正在仿效的那些在日本行之無效的政策時,一 切 已 經 為時 已 晚 ,並為此繳付了昂貴的學費。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有些領域,如工商業的實踐領域,美國從日本學到的經驗則是正確的,雖然這個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日本,這個神奇的民族,一 直 被 世 人 以 好 奇 的 目 光 窺 之 。尤 其 是 二 戰 後 的 數 十 年來,日本國內經濟的奇跡複蘇更是令全球側目。作為超級大國的美國,更是對其心馳神往,多少經濟學家和政治幕僚意欲揭開其神秘的麵紗。一個世紀以來,作為美國經濟領域最大的競爭對手,日本總是在假想敵和貿易夥伴間扮演著重要角色,因為其對美國國內的政治、經濟有著絕對的衝擊力。
在上世紀的70、80年代,日本毫無疑問占據世界最具競爭力國家排行榜中的首席之位。於是,大家開始紛紛關注這個國家取得成功的關鍵。對於這些,美國人耗費了大量的精力來推敲研究。現在,在世界範圍內普遍流行的觀點中,基本都是美國一些代表性的觀點。而這些觀點中,有兩點因素在一定時期內最是盛行,最為美國認可。美國認為,究其取得傲人成就的原因,日本政府功不可沒。在美國看來,當時的日本,因 其 采 用 了 獨特的官僚資本主義的形式,政 府 又 適 時 地 在 經 濟 中 扮演極其重要的角色。而這些要素的具備,是日本經濟複蘇的前提。政治模型的影響是巨大的,而企業所采取的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管理方式,也是日本所向無敵的殺手鐧。其中,日本一些先進管理理念,至今還被世界各國廣為推之。
在美國民主黨克林頓執政時期,甚至是其之前的共和黨執政時期,美國政府也以日本的政策模型為模板,將其重點要素加以仿效。值得一提的是,在某些的領域,美國政府還加以立法,以法案的形式保證該模型的推行,以作為對日本實施政府資助合作研究計劃的反應。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國政府通過政府介入合作項目,以政策輔助、讚助開發資金等手段,使一些國家合作研究法案的應用領域得到擴展。越到後來,人們越能明顯發現,在日本越是那些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產業,比如像轎車、錄像機、機器人、照相機和視頻遊戲等,政府的參與就越少。這些產業間的競爭幾乎沒有政府介人,而 且 也很少出現有補貼等政府模型的要素。反觀那些廣泛實施了產業政策的非競爭部門,像化工、航空器、軟件和金融服務產業,因有日本政府廣泛地參與介入,頻繁的合作活動以及持續提供的保護,而導致其競爭力削弱。作為世界經濟領頭羊的美國,美是西方第一個積極仿效日本的國家。盡管一開始的時候,它對日本競爭的第一個反應是心存質疑,此外,更多的是透露出對日本的不公平競爭的憤怒。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美國人還是更多地認識到日本人的新方法所產生的巨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