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長恨歌(五)(1 / 2)

番外:長恨歌(五)

轉天清晨,秦世博來到王城之中收拾淩亂的局麵,並依照與憐月的約定,將她寢宮中的宮女全部遣散出宮。

留在王宮中把守的幾百軍兵是秦世博精心挑選出來的,訓練有素,沒有軍令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盡管如此,這些年輕的將士畢竟是在軍營中待得久了的,許久沒有碰過女人。未免生出什麼變故,秦世博便盡早將那些紅顏禍水送走了。

其實,這些軍兵之所以聽話,還是因為秦世博這個統帥以身作則。進入王宮之後,不曾擄掠王宮中的任何金銀珠寶,也不曾碰過王宮中的任何女人。常言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上梁正了,下梁也就歪不到哪去了。

誰也沒有想到,秦世博不愛財色的清名,終究在這天晚上毀了……

由於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秦世博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府中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簡單地在廳堂用了些飯菜,又到浴房泡了個澡來消除疲憊,秦世博準備回到房中早些休息。可是,走到自己房門口時,卻發現房中的燈居然是亮著的。

心中詫異,秦世博按了按腰間的佩劍,才推開了房門。不料想卻看到一屋春色旖旎。而他心儀的女子便如初生的嬰兒一般,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玉指纖纖,輕捏著被角;一雙筆直的腿,半曲半伸;滿頭烏黑的青絲散亂,黑瀑般從床上直垂到地上。一張傾世的俏臉上帶著,如醉如癡的神情。

這是……中了催情丹?

心知憐月身上沒有半點兒功夫,是抵受不起催情丹的藥力的,秦世博邁步走到窗前,伸手想去探一探她的脈搏,卻被她柔滑的玉臂纏上了身子。軟香在懷,嬌喘輕拂耳畔,秦世博的骨頭差點便酥了。

使勁定了定神兒,秦世博才橫下心將憐月從自己懷中推開:“憐月公主,你……”

秦世博的話還沒說完,憐月的櫻唇又便湊上來封住了他的口。她的身子熱得燙人,卻在微微發抖,含糊地用柔若無骨的聲音道:“我寫信給你,你為何不回我?我盼你回來娶我,你為何偏偏要謀反?我想要死在你手中一了百了,你為什麼不索性殺了我……你,你心裏到底,有沒有我……”

聽著憐月那帶著些許哭腔嗚咽,秦世博最後的一絲理智也崩潰了。她果然絲毫不明白他的心意。如果不是因為不想她嫁與旁人,他怎麼會違心地帶兵去平叛?如果不是為了保住她的性命,他又怎麼會甘願千古罵名,甘願淪為亂臣賊子?如今,她卻說他心裏沒有她,要他殺她?罷了!秦世博一世英名左右是毀了,便徹底毀在她身上也好!

扯開身上的衣衫,他猛地將憐月壓倒在床上,蠻橫地順著她的脖領一路吻下,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點點淤青。她纖細的玉臂緊緊纏住了他的身子,低聲的呻吟絲絲縷縷繞繞住了他的魂魄。

直到他狠狠進入她的身子,她才發出一聲驚叫,左手一緊在他的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他劍眉微蹙,並未做聲,也未停下略帶狂野的動作。他既已讓她流血,為她流血也是應當的。她的眼中淚水盈盈,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傷心……

藥力散去,憐月無力地伏在窗沿,腮邊兀自帶著未幹的淚痕。秦世博從背後摟著她,似已睡著了。憐月就那樣在一片漆黑中瞪著眼睛,不知呆了多久,突然伸手在地上拔出秦世博落在地上的佩劍,反手刺入了秦世博的胸膛。

秦世博沒有躲閃,生生受了這一劍。虧得憐月沒有練過武功和法術,疲憊之下,手腕更沒有什麼力氣,這一劍刺得並不深。否則,他恐怕要當場斃命。待劍鋒刺入胸口,他才緩緩睜開那雙幽蘭的眼睛望向憐月,眼中並無任何波瀾:“你,就這麼希望我死?”

憐月的手在抖,唇也在抖,一雙眼眸卻倔強地看著秦世博的雙眼不肯示弱:“你玷汙了我的清白,我恨不得你立刻就去死。”

“那你的手抖什麼?怎麼不刺得再深一點兒?”秦世博往前探身,根本不在意這個動作回使刺在他胸膛上的劍鋒插得更深,一把將憐月扯進懷裏,肆無忌憚地吻住了她的唇,撬開了她的牙關。

淚水湧泉般流了出來。憐月心中滿是憎恨,不止是憎恨秦世博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更憎恨她自己。她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自己心中隱隱泛起的那份喜悅,無法原諒自己到了這個地步還對秦世博餘情不了。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殺了他,再自殺,可不論心中如何明白,都還是下不了手。更可怕的是,在秦世博的輕吻之下,她的力氣也被一絲絲地抽得一幹二淨,最終癱軟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