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的雙肩被他牽製得生疼,他像是要將手穿入她的肉裏一樣,瞧著風姿卓然,頂頂好的俊俏人兒,可那笑卻是讓人打心底裏發寒,可她就是再害怕也覺得不甘心,這個男人憑什麼無法無天的拿捏她?登時沉聲訓斥:“你這是作踐人,要是給過往的人瞧見了,我還有什麼臉麵?你這人真是心黑成碳了,我怎麼可能會答應你與你這般的人成親?我最瞧不上的就是強逼手段,你這人瞧著就讓人討厭。”
花月活了一輩子也沒對一個男人說過這麼難聽的話,這會兒也是氣急又怕的亂了陣腳,都到了這份上了他還想怎麼著?她說的不是人話嗎?三遍四遍的說不願意,這人怎麼就聽不進去?若是能成,她真想給他一棒槌讓他也好醒醒神。
陸良被她氣得連連咳嗽起來,那天晚上終歸是受了風寒,一直拖到現在才加深了,好一會兒才平緩下來。當初當初,他心頭有的全是當初的濃情蜜意,這會兒她翻臉不認了,看著她盈滿水意的眼,漲得通紅的臉,咬牙切齒地說:“你厭棄我?花月,你怎麼是這般沒良心的人?我何嚐舍得作踐你?我就是不甘心,當初說的千般萬般如今都做不得數了?我心上被你戳了孔子,更看不得你過好日子,我敬你重你才不願意撕破臉,你若是一股腦兒的就這麼走到黑,可別怨我不留情麵。”
花月抬眸看他:“你想做什麼?”
“現在進去把話說清楚,說你不願意他劉家,讓他消了這個念頭。”
陸良布滿繭子的手摩挲著花月紅嫩的唇瓣,從她口中吐出來的溫熱氣息噴在他指尖帶起一陣酥|麻,腦子裏突然轟的一聲沒了章法,隻看得清她這張嬌美的臉,以往感情好的時候他沒敢對她不規矩,如今該是被氣急了,照著那片甘甜就壓了下去。他白長了這般大的年紀,頭次和女子親近心上就像吊了個秤砣,七上八下不得安穩,兩唇相貼時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多碰了幾下,滋味甘甜,許是這個人是他心底最深牽掛的人才覺得真是天下間最為銷魂的情動。
花月沒想到他會這般過分,想盡辦法掙紮著躲閃,卻是抵不過他的大力氣,委屈湧上心頭,淚珠一串一串的往下落,虧得她當初以為他是個不壞的人,還想著靠兩片嘴能與他說個清楚,哪知這人是個油鹽不進的。她終於逮著空隙在他的舌進來時狠狠咬了一口,他錯愕地退開,眼底是濃鬱的痛與欲,她下了狠口咬得出了血,兩隻眼睛裏怒光大盛,恨不得眼將陸良剝皮拆骨一般。
“月兒,你在做什麼?”花城在屋裏坐了好一陣兒也不見花月回去,這才出來找,本來沒注意到這裏,聽到聲音才好奇地走過來,哪知道……
花月宛如找到了救星,手下一使力將陸良推開,跑到大哥身邊緊抓著他的袖子,整個人瑟瑟發抖。
陸良低頭看著手上很快散去的溫度,將臉上的表情全部斂去,像個沒事人一般雙臂環抱,淡淡地說:“花月,我把話撂在這裏,我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我隻認你這個人認你當初要嫁我的話,你最好早些和劉洪濤說清楚,別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花城看著眼前這地痞無賴似的陸良心裏就來氣,將妹妹護在身後,沉聲痛罵:“陸良,你別逮著我妹子好欺負就來嚇她。男婚女嫁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說你們有親事光靠著你的兩片嘴誰信?我家妹子是什麼人我最清楚,她怎麼會和你這樣的混纏在一起?你要是打心裏想待我妹子好,就不要這般逼她。”
逼她?陸良隻知道若是不逼花月,她必定會將他丟在一邊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他,他就是一根筋認死理的,這輩子沒打算換過人,他們不給,那他就別怪他用搶的。陸良眉眼深深緊緊地盯著縮在花城身後的花月,涼涼的說:“媒妁之言嗎?成,隻要月兒想要我什麼都給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