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電腦啟動開了,但互聯網的網頁打不開,想必是網絡出了問題,她撥了網絡公司的客服電話報維修,客服小姐說是早上這邊的線路出了故障,現在正在緊急搶修。

蕭延銘回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沙發前生悶氣,看見他回來也不理他,他‘喲’了一聲說:“這是誰惹著你了,竟然氣成這樣。”

她都快氣死了,氣急的跟他喊,“蕭延銘……”

他一愣,極快走過來,“怎麼了?我又哪裏惹著你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我不要待在家裏,我要上班。”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說:“這不是想等你病好清靜麼。”

“我早就好了。”

“薛醫生說你身體抵抗力有些差。”他擦著眼淚哄她,“快別哭了,省得一會兒嗓子又不舒服。”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跟他鬧,“我不管,我要上班。”

他笑著拍拍她背,“不要這麼小孩子氣,你不管自己,總要管咱們的孩子,說不定他想休息呢。”

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麵前提起孩子,她心裏覺得極難受,嗚嗚哭得更凶了,“你還瞞我,知道我懷孕都不告訴我。”

他笑,“那會兒還沒確定呢。”

“後來確定了你也沒告訴我。”

“那時候我還法國,怎麼告訴你啊?”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也可以給我發E-mail。”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這樣草草的說出口?”他說:“當麵說才有意義。”

她哭的一抽一抽,“可你回來也沒有告訴我。”

“那時候你已經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麼啊。”他耐心哄著她:“好了好了,算我錯了,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什麼叫算你錯了?”她不依不饒,“本來就是你錯了。”

他笑,“好,是我錯了。別哭了,再休息兩天就讓你去上班。”

他說話算話,果然又隔了兩天就讓她去上班了。因為到了年底,公司個個人都忙的焦頭爛額。大概是她休息太久,一進公司感受到緊張繁忙的氣氛就小捏汗;所幸她用心,過了兩天節奏就跟上來了。

蕭繼承也知道蕭延銘回來了,中午的時候就叫總裁辦打電話下來,“唐小姐,總裁約您和副總一起午餐。”

蕭延銘說:“我中午約了人,你去吧。”

她隨口問:“你約了誰?”

他從卷宗上移開眼睛,看著她笑,“想知道?”

“不是。”她怕他誤會,“我隨口問問。”

蕭延銘笑了一笑,她轉身就出去了,走到門口又回頭跟他說:“你去跟總裁說我也不去了。”

他又低頭去看卷宗,“你自己去跟他說。”

唐雅一聽他這口氣,明顯是故意跟她作對,她心裏又生氣,“不幫拉倒。”拉開門就出去了,恰好遇上了來接他的薑傑,薑傑跟她點點頭,“你好,唐小姐。”

她笑了笑,想起來了問:“蕭先生中午約了誰?”

薑傑說:“我不太清楚,蕭先生隻說讓中午過來接他。”

想必是不想跟她說,她也不好追問,就回了辦公室,不過一會兒,總裁辦的電話就又打下來,這次是餘靳文,“唐小姐,總裁說既然你和副總中午有約,就不必上來了。”

她道了謝,餘靳文又說:“另外,總裁祝你和副總用餐愉快。”

唐雅嘴上一邊應著,一邊想,哪裏是她,分明是他有約。

可能是因為懷孕,也可能是因為病了一段時間,她的胃口不大好,中午在餐廳裏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上來了,小謝看到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唐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唐雅問:“怎麼了?”

“幫個忙,替我送份資料。”小謝忙的暈頭轉向,扒著桌子上的資料夾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幫我把這個拿給蕭先生,在樓下餐廳的包廂。”

在樓下餐廳?!她見到薑傑還以為他是要出去呢。

桌子上的電話響了,小謝又忙著去接電話,估計是他打來的,小謝給她使使眼色,嘴上應,“好的,好的,馬上就送下去。”

資料夾上沒有做標注,不知道是什麼案子,她心下隻是奇怪卻也沒想過要看;拿著資料夾直接下了餐廳,薑傑正等在門口,沒想到會是她送下來,稍愣了一下,她把資料夾遞給他,問,“談完了麼?”

薑傑說:“我一直在外麵,不太清楚。”

她笑笑,“那你們忙吧。”轉身的刹那,她徹徹底底的呆住。

容誌浩扶著半敞的門,也愣住,眼神裏有深深的痛楚與無奈,經過了那天的事,他才清晰的知道,他愛她,一直都是愛她的。

她呆呆的看著他,想起那天雨中他對自己所做的舉動,心裏的恨意一陣漫過一陣;可是他的眼神,卻像是一把刀,生生的紮進她的心髒裏,即便沒有愛的那麼深,但到底是擁有過,所以,才會這樣恨吧。

蕭延銘在包廂裏也看到她了,走出來問:“你怎麼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