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回過神,說:“我來送資料。”

他瞥了一眼薑傑手裏的資料夾,問她:“吃過了沒有?”

“嗯。”

他攬住她的腰,聲音近似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餐廳今天有梅子羹,要不要試試?”

她知道,他又生氣了!

於是就任她攬著進來了。

席間他跟容誌浩的交談也都是寥寥的幾句題外話,大概是之前已經談完了吧。偶爾他也會低下頭跟她講兩句,她不知道自己心慌什麼,於是,就隻安靜的聽著。

一頓飯吃的如坐針帖,好不容易捱到吃完飯,她跟他一起回辦公室,他卻是淡淡的轉過身來,問:“有事?”

她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你生氣了?”

他似是笑了一下,將自己的胳膊從她手裏拉出來,“生氣?有什麼好氣的?你們青梅竹馬,我本來就是半道裏頭跳出來的。”

“我跟他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走到座位上坐下,抬眸望了她一眼,“我也沒說什麼,你不用跟我解釋。”

唐雅覺得要被他這樣不輕不淡的話給逼瘋了,“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他終於肯正視她了,“什麼意思?你非要我挑明了說麼?”

她迷茫的看著他,他冷笑,“你想知道你剛才看他是什麼樣的眼神麼?或者是想讓我告訴你,你席間為什麼那麼安靜?不想跟我太親密?怕刺激他,是嗎?”

她涼涼的吸了一口氣,他終於惱了,眼睛像要噴出火來,“我自認對你是最用心的,可你給了我什麼,或者說你把我當成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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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的咬牙切齒,“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喂不熟的女人。”

“蕭延銘……”她的眼淚奪眶而出,原來他是這樣看她的。

“要走是吧?”他睇了她一眼,“那就快點滾!我還不缺你一個女人。”

唐雅覺得自己渾身都在抖,她想說話,可是她喉嚨像古老座鍾裏上了勁的皮條,那樣緊緊的繃著,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她心裏隻是想: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啪。”

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的巴掌已經揮上去了;她以為自己會哭,可是她隻是一點點的攥緊雙手,“你真無恥。”

第四十九章

他似乎愣了一下,回過神便緊緊的扣住她的細腕,猛的一拉就把她按在桌案上去了,“你敢打我?”他憤怒的像一頭被挑釁的獅子,呼呼喘著氣,似是要把她撕的粉碎也不夠解恨。

“你放開!”外麵走動的聲音,應該是有同事吃完飯回來了,她心裏很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情,可她不敢太用力的掙紮。

他從鼻子裏哼笑一聲,“放開你幹什麼?!好讓你去找他?”

她氣急敗壞,“你無恥!”

“我再無恥也沒有你無恥,跟我做著卻想著別的男人。”他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她驚恐的掙紮,他低頭胡亂吻下來,“可你想著別的男人也沒用,你照樣還得在我身下達到縞潮,你照樣隻能叫我的名字。”

她終於還是哭了,眼淚順著眼角流進頭發裏,冷冷的,就像是雪團掉進了脖子裏,讓人渾身發顫;心痛原來就是這種感覺,掙不開,逃不掉,受盡委屈,也隻能忍著。

她嗚咽著,更用力的掙紮,“蕭延銘,你不是人!”

“我早就已經不是人!”他將她按的更緊,“但是有什麼關係,比起永遠隻能是個奸夫……我更願意自己不是人。”

‘奸夫’兩個字讓她忍無可忍,可是她不是他的對手,怎麼都掙紮不開,隻好側過狠狠的咬上他的手臂,他吃疼的甩開手,她還手就要給他一耳光,他反應敏捷的抓住她,“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再打第二次?!”

惱恨的一把將她甩到沙發邊去,她腳下不穩,踉蹌著栽過去,一頭撞在沙發背上又給彈回來,然後倒向沙發邊上擺著的盆景;她本能的去抓東西,可是什麼都來不及抓到,她的腿‘呯’的磕到花盆上,然後跌坐到地上。

她並不覺得很疼,隻是仰頭看著他,輕輕的說:“蕭延銘,別讓我和孩子怨你。”

他頓了一下,卻更加憤怒了,“孩子?!你還有臉跟我提孩子?每次都用套你告訴我怎麼會有孩子!”

唐雅像被人狠狠的悶了一棍,整個人都呆住。

知道她懷孕卻不告訴她,原來,原來……他的話像鏽鈍的刀,一點一點的、淩遲般的割在她的身上,那樣疼,卻流不出半星點兒血。

“你是這樣想的……”她含著淚,一直笑,一直笑,直到笑到他心裏某個地方被生生的揪起,他才像是幡然清醒過來,緊了緊手,像是要拉她,最後還是站著沒動。

她靜靜的拉好衣服,推開門走出去。

唐雅走到公司樓下,剛好碰到有乘客從出租車下來,她就直接坐上去了。

司機問她要去哪裏,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