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2 / 3)

《奇鳥行狀錄》(以下簡稱《鳥》)的時間背景是1984年,創作時間應在1993~1995年。當時作者正旅居美國。就是說作者是站在美利堅大地上來遙望來審視日本這個島國的。“簡言之,日本看上去更像是翻卷著暴力漩渦的莫名其妙的國家”,是“扭歪變形的空蕩蕩的空屋”,是“空虛的中心”。(沼野充義語,文學界)1995年10月號)這點對我們理解作品或許可以提供某種啟示。整部作品獲第47屆讀賣文學獎。文學評論家丸穀才一在1996年2月1日的《讀賣新聞》上就此撰文,稱讚《鳥》“盡管近結尾部分不無紊亂,但仍極富魅力,若幹小故事縱使收入《一千零一夜》亦不遜色,堪稱奇才之作”,“給我們的文學以新的夢境”。的確,作者在《鳥》中再次淋漓酣暢地發揮了其編織故事駕馭虛實揮灑文字的氣勢與才華。如果說《世》是其青年時代平地築起的一座寒氣逼人的摩天冰峰,《鳥》則是其步入中年後向所謂文學極限全力發起的一次衝擊。小說出版不久即被《朝日新聞》連續幾周列為十大暢銷書之一,甚至榜首。

以上我們大致瀏覽了村上小說世界裏的風光,下麵準備多少深入地剖析一下其深受讀者喜愛——有相當一部分人達到癡迷的地步——的主要原因,或者說村上文學的藝術魅力所在。我想不妨歸結為以下四個方麵:

第一,在於他作品的現實性,包括非現實的現實性。在我們中國讀者看來,村上作品可能不無費解之處,但對於日本讀者尤其青年讀者來說,則很多是他們身邊的事和他們所熟悉的事,而覺得村上說出了自己想說想寫的東西,甚至認為村上在小說中以恰如其分的語言道出了其人生每一階段朦朧的苦惱,是再現自己人生的“裝置”,很有現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