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對眼睛和一副耳朵,盡管如此,仍無法掩飾其美男子風采。標致的鼻梁拔地而起,富有性感地撐起口罩,女患者一瞧見,幾乎無一例外地臉泛紅暈,一見鍾情,頻頻就醫——盡管不屬於醫療保險範圍。
堇的母親三十一歲就過早地去世了。心髒有先天性缺陷。母親死時堇還不到三歲。關於母親,堇所能記得起來的,隻是些微的肌膚味兒。母親的相片總算有幾張存留下來,結婚紀念照和剛生下堇不久的搶拍照。堇抽出老影集,一次又一次看那相片。僅就外表而言,堇的母親——保守地說來——是個“印象淡薄”的人。身材不高,發型普通,衣著樣式匪夷所■
“寫小說也與此相似。無論收集多少白骨、建造多麼壯觀的城門,僅僅這樣小說也是活不起來的。在某種意義上,故事這東西並非世上的東西。真正的故事需要經受聯結此側與彼側的法術的洗禮。”
“就是說,我也要從哪裏找來一隻屬於自己的狗才行,是吧?”
我點點頭。
“而且必須噴以熱血?”
“或許。”
堇咬著嘴唇思索了半天。又有幾顆可憐的石子給她投進池去。“可能的話,不想殺害動物。”
“當然是一種比喻,”我說,“不是真要殺狗。”
我們一如往常地坐在井頭公園的長椅上。是堇最中意的長椅。池水在我們前麵鋪陳開去。無風。落在水麵的樹葉仿佛緊緊貼在那裏似的浮著不動。稍離開些的地方有人升起篝火。空氣中夾雜著開始走向後聲的秋的氣息。遠方的聲響聽起來分外悅耳。
“你需要的恐怕是時間與體驗,我是這麼看的。”
“時間與體驗。”說著,堇抬頭望天。“時間就這樣飛快地過去。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