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
不等安蕎內心腹誹完這可惡的黑丫頭,安婆子就從門外沖了進來,一副怒氣沖沖一撙子,活像別人欠了她一百兩銀子似的。咋看到安蕎已經醒來,並且好好地杵在門口那裏,整個楞了一下,不過轉眼這臉色就難看了起來,那樣子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很不痛快,一拍大腿指著安蕎就低聲罵了起來。
☆、倒打一耙
“誰讓你個死胖丫頭醒過來的,給老婆子好好躺著,掐死了也不許動,要不然老婆子我弄死你。”安婆子氣沖沖地跑過來,先是一巴掌朝安蕎打過去,打完了還狠狠地掐了安蕎幾把,扯著安蕎往泥地板上躺。
安蕎恨死了這副身體,反應不是一般的遲鈍,明明就找好了角度去躲,可還是被一巴掌拍到了肩膀上。唯一的好處就是虛胖得厲害,被這麽使勁掐著也不見得很疼。
也不知餓了幾天,一點力氣都沒有,被安婆子一扯就躺到了地上。
安蕎雖然厭惡這泥地板,可識時務為俊傑,既然已經被扯倒到地上,安蕎也就懶得再爬起來,乖乖地躺在了地上,由著安婆子與另外三個婦人一起把她給擡出去。
這三個婦人中有一個是原主的親娘楊氏,記憶中可是個大美人,隻可惜最近哭多了點,某日早上起來這臉就口眼歪斜成了麵癱了。
安蕎隻是看了楊氏一眼,很快就閉上了眼睛。看到安蕎醒來也就楊氏一個人高興罷了,其餘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很。
說實話安蕎沒有多少代入感,因此無論是對黑丫頭安粟還是對原主娘親楊氏,都沒有多少感覺。反正如今的安蕎還在懵逼狀態,暫且還不能接受自己穿越了的事實,何況安蕎穿越到這裏,總共醒著的時間也不到一個小時,其餘的時間都是昏迷著的。
不過就算是懵懵地,安蕎也知道自己就這麽被擡出去,指定不會有什麽好事。要不是衡量了一下,不出去的結果可能會更糟糕,下意識又摸了一把後腰,可惜那裏空空如也,那盒可愛的銀針到底是不見了。
“動什麽動,再癢你也得給我憋著!”不料安蕎摸針的動作被安婆子瞧見,頓時又挨了一聲罵。
安蕎默默地縮回手,很是自然地放到了肚皮上。剛把手放好沒多久,笨重的身體一墜,被人惡意地扔在了地上,好在頭那邊是楊氏在擡著,所以並沒有摔到腦袋,因此隻有屁股有那麽點摔疼。
不過就算是這樣,安蕎也憋了一口惡氣,把這仇給記上了。
安婆子一屁股坐到安蕎的旁邊,拍著大腿嚎哭了起來:“大家夥快來瞧瞧,這就是我們家那個把她朱婆子打了的可憐丫頭!他們朱家那群挨千刀的喲,把我們好好的一個丫頭打成這樣,送回來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口氣,我們老安家給請了大夫,又是好藥又是好吃的養著,才好不容易把這可憐的丫頭的命救回來……”
這事說得就跟跟真的似的,再配上安蕎那張堪比豬頭的臉,任誰瞅著都覺得真。況且那天安蕎被送回來時候,雖然老朱家是趁著晚上送回來,可到底還是有人瞅見,遠遠看到安蕎是躺著被送回來的。
一時間四周圍議論紛紛起來,村民們都開始幫老安家說話,再加上這又是在上河村,非老朱家所在的下河村,老朱家一時間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安婆子見有了效果,嚎得更起勁了,不說不還老朱家的二兩銀子,還向老朱家討要藥錢,這要得還不是個小數目,整整二十兩銀子。
朱家本以為安蕎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