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臉肅殺的黑衣露背女子死死的盯著吃水果的人,然後瞪著侍者。
“誰讓你們叫她來的?”
嚴其灼在侍者扶起的貴妃椅上坐了下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冷汗涔涔的十一——那個剛剛領她過來的黑馬甲帥哥。
就是,誰叫他又自作主張的喊她的,知不知道她現在困得要死。
“扶桑,扶桑姐我……”黑馬甲帥哥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不知道該往哪放,最後落在了貴妃椅上的人。
嚴其灼慢悠悠地剝了個荔枝送進嘴裏,慢慢咀嚼,慢慢吐出核來,最後慢悠悠的將核朝著黑衣服女子擲去。
“少羅嗦,什麼時候開始,我好打電話讓他們送炸藥過來。”貴妃椅上的人打了個哈欠後,先前的懶散瞬間被不耐取代,墨色長眉隱隱抽[dòng]起來。
黑衣女子瞪了她半晌後,慢慢踱到她麵前。
“困了?”她捏了捏女孩小巧的下巴,溫聲問道。
嚴其灼又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所以你別墨跡了,想拆酒吧咱們趕早,我還要回家睡覺呢。”這次要是回去晚了,估計又要被關個十天半個月的,扶桑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明擺著讓她不好過麼?
“那就別鬧了,我讓十一送你回家。”黑衣女子起身就要朝十一喊去,卻被椅子上的女孩拉住了手。
“扶桑,我困了。你趕緊讓他走了,送我回家。”她指了指牆角的那個男人,有些撒嬌的搖著扶桑的纖長手掌。
丫的,讓他滾蛋,送老娘回家!嚴其灼在心裏重複著以上話語的真實版本。
扶桑一挑眉,兩人激烈的眼神交戰。
‘老子剛剛被強吻了,這債要討回來。’
‘我不管,反正我已經來了,你就要負責送我回家。’
‘我沒喊你來。’
‘是你的人喊小爺我來的,M的,你想賴賬?’
‘嚴其灼,你別得寸進尺,勞資被占便宜了,還不能討個公道。’
‘得了吧你,就你這男人婆摸樣,今天能被占便宜,也是小爺我一天一注高香燒來的,你少跟我在那顯擺。再說了,這男人也不差,誰占誰便宜,還不知道呢。’
‘媽的……’
“閉嘴,你沒看到他口袋裏有槍麼?”嚴其灼不願意再玩這種眼神交戰,她真的是累了,今晚的壽宴,她應付的煩了,自是不願意在這墨跡。
她一把拉低扶桑的頭,在她耳邊‘吼’道。
扶桑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隨後喃喃的開口。
“小灼,那什麼……”
就在剛剛,她還拍桌子瞪眼的朝那男人吼道:你他媽有本事就給勞資叫人來,你不叫我還跟你急!
大從小到大沒被男人這麼欺負過,所以她氣瘋了,連他口袋裏的槍都忽略了。
嚴其灼一看她的樣子,立刻扶額哀歎,她就是背,專挑這種沒大腦的做朋友。看她此刻一副身心俱失的屎樣,氣不打一處來,秉著我不入地獄餓誰入的悲傷,站起了身朝那位淡定哥走去。
“嗨,這位先生。”她打著官腔,一邊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淡定哥沒出聲,隻是笑笑,笑就算了,偏偏還是皮笑肉不笑。
“嗬嗬,你看,天這麼晚了,咱們要不改日再續你看怎麼樣?”嚴其灼嗬嗬傻笑兩聲後,指了指門,示意他可以走了。
淡定哥還是不說話,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嚴其灼一看那小傷情,就知道是扶桑那蠢貨幹的,此刻恨不得回身衝過去掐死她。
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啊,看這架勢,她還不如趁早回家睡覺算了,省的趟這趟渾水,被爺爺知道了,估計她的無國界醫生是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