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人有大量,大門在那邊,大人請走好啊。”她朝十一和旁邊的四少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走過來作了個請的動作,可麵前的那尊神,硬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身後有些類似壁上花的某人。
嚴其灼突然惡從膽邊生,微動了腳步攔住他的視線,倒豎著眉頭正要開口大罵時,那扇先前被踢開的門再次悲劇的被踹開,直直的倒在眾人麵前,讓門後的人悉數曝露。
原本我眾敵寡的趨勢瞬間被進來的三人以及三人身後的一小幫人改變,嚴其灼沒有抬眼,隻是看著那扇倒地的門,在心中哀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也算得上淡定了吧。
“怎麼回事,祝老三,你哥給我打電話說你在這被困了,要老子來救你呢恩?”
廖世俊一進門,就朝著牆壁上的男人罵罵咧咧走過去。
看了看祝老三,又看了看祝老三麵前戴帽子的小女孩,嗤笑道。
“怎麼著,這小丫頭長了三頭六臂,連我們祝老三的帳都不買?”他伸手想要揭麵前人的帽子,卻在下一秒,被一個短頭發的黑衣女子攔住。
“在我的地盤,別動手動腳。”扶桑一把將嚴其灼拉到身後護著,怒瞪著靠牆壁的男人。
廖世俊大眼一瞪,不悅道。“勞資動個手,也輪到你來說三道四?”
淡定哥拍了拍廖世俊,轉過頭笑看著麵前因怒意而分外妖嬈的女人,靜靜的開口,“你跟我走,我就放了她。”
他說這話的口氣,像是站在自己家門口,霸道而且強勢。
扶桑本就不是好說話得主,站在自己的酒吧被外人這麼招呼一句,立馬不爽的抬腿就要踢人,卻不想先前示弱的淡定哥此時如戰神附身,一把撈過扶桑的細腰,順勢一壓就將人壓到了牆壁上。
“扶桑姐。”
四少立馬要上前,卻被一旁的廖世俊給壓製住,而那邊十一剛掏出對講機想要叫保全,卻被一個V領衫男人給劈手奪了去,幾個在場的保全也被製住。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間發生,包括那個突然被掀掉棒球帽,整個曝露在燈光下的嚴其灼。
果然是她!
五分鍾前,他看到那個白色身影消失在樓梯後,身側的廖世俊便接了一通電話,言語間便是言明:祝家老三被困在石城著名的酒吧街上一間叫‘迷失’的酒吧內,請他照顧一下。
照顧照顧,顧名思義,還不是惹了事,一時間沒法脫困!廖世俊本不想理,但是一想到以後的仕途也不能少了祝家的幫忙,且他和祝家老二關係關係一直不錯,暗暗看了一眼隱在紗幔中的宋青城,後者沒有言語,隻是一口接一口的抿著杯中的褐色液體。
“咱們去看看啊,反正也沒樂子。”廖世俊伸手捅了捅隔壁的V領男人,朝他努了努嘴。
V領男人不說話,眼神卻如期飄到宋青城臉上。
宋青城將杯中的酒飲盡,閑適的靠在沙發上,轉動著手中的玻璃杯。“你們這麼熱烈的注視著一介草民,我深感不安呐。”
V領男人捂住要噴出口的酒,怨念的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這人真的是奇葩,他能在前一刻冷著臉說要幹掉你的下一秒,笑顏如花。
呃,笑顏如花這個詞,形容的……似乎有些不太貼切……
宋青城視線固定在剔透的玻璃杯上,驀地想起先前印在上麵的白色倒影,心中一動,薄唇便啟。
“湊個熱鬧,也不錯吧。”
……
宋青城將手中的棒球帽扔到貴妃椅上,看著麵前發絲淩亂的人。
沒了棒球帽的遮掩,她看起來氣勢弱了很多,但眉眼間棲居著的桀驁不馴與先前的溫順仍舊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