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其灼半晌才抬眼看人,一雙纖長手臂環抱在胸`前,不發一語。

宋青城看她一副漠然的樣子,有些好笑,不免想要惡作劇一番。

“三個小時前,我們剛在休息室別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煞有其事的說道。

三個小時?休息室?嚴其灼在腦中思索了半天沒得出個所以然。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宋青城有些不悅,伸手想要捏住她的小下巴,卻被她一閃躲開了。⌒思⌒兔⌒在⌒線⌒閱⌒讀⌒

嚴其灼難掩眉間的厭惡,轉身走回貴妃椅上,繼續抱著果盤開始吃。宋青城隻是閑閑的看著她,沒有任何舉動。

廖世俊和V領衫男人被宋青城剛剛一席話搞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間包廂內氣氛詭異異常。

“現在你們人多,想怎麼樣直接說,幹耗著有什麼用?”

像是終於吃夠了,嚴其灼左手架在膝上托著腮,看著宋青城。就那麼篤定,他就是那個能操控全盤,能說話的人。

可是等了半天,那個人沒有說話,嚴其灼僅剩的耐心被挖光,蹭的站了起來。

“媽的,有沒有搞錯,這是我的酒吧,調♪戲了我的人,還想怎麼著?要打要殺趕緊放話,老娘沒時間和你們幹耗著,這個點還讓不讓人睡覺?”

廖世俊一聽,立刻朝外麵一招手。

“進來給我……。”

話音未落,外麵一幫人倏地衝了進來,劈手就要打人時,卻被另一個人製止。

宋青城隻是望了廖世俊一眼,廖世俊飛快的抬手製止了自己人,不解的看向宋青城,而那人正慢慢朝貴妃椅走去。

屋子裏一群人,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廖世俊一幹人莫名其妙的看著宋青城,而這邊,四少和十一再加扶桑,都擔憂的看著嚴其灼。

嚴其灼在心裏呸了一聲,現在擔憂有個P用,你們就指望著哪天小爺被人先奸後殺吧!

宋青城走到她身邊,彎身將剛剛被他扔掉的帽子撿起來,慢吞吞的戴到嚴其灼頭上。

“女孩子家的,說什麼髒話。小小年紀,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廖世俊滿頭大汗的看著這一幕,嘴角抽[dòng],他眼瞎了,絕對是眼瞎了!如果沒有眼瞎,怎麼會看到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如此‘語重心長’的和人聊天?純聊天!

而他麵前的嚴其灼卻不以為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不,形容錯了,她怎麼能是雞呢?她歪著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眼裏是赤摞裸的不屑。

“嗬嗬,你還挺不屑一顧的啊?”宋青城輕笑出聲,隨即冷下臉來。

“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現在,給我滾回家睡覺!”

有病!

嚴其灼在心裏罵了句,但她向來能屈能伸,二話不說,壓著帽簷招呼十一送她出門。

“看什麼看,走了。”

宋青城淡淡的瞥了一眼祝老三手裏摁著的短發女人,朝著目若呆雞的幾人喊了句,率先走出那間沒有門的包廂。

“怎麼,你看上了那小丫頭了?”V領衫男人第一個緩過來,立馬飛奔出去追上最前麵的男人,在他身側小聲地問道。

宋青城沒有回答,而是透過透明的走廊玻璃看向一樓。那裏,一個帽沿壓得很低的女孩被一個黑馬甲侍者小心地摟在懷裏,隔開了眾人的眼神和手指,一路出了酒吧的大門。

死一般的沉寂後,V領男人以為得不到回答時,有聲音傳來。

“太小了。”

像是感歎,又像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