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2 / 3)

門裏的少年:……

門外的不良:……

足足過了半響,翟穀清痞裏痞氣地問:“我請客,你怎麼不去?”

那人愣了愣,低聲說:“我感冒了。”

感冒了!?翟穀清煩躁地咂咂舌,“算了,我不跟一個病人計較。”說著,把包好的烤串拿出來遞到那人麵前。

那人表情不改,神色不變,有些虛弱地說:“感冒,不能吃這個。”

“嘁,麻煩。”翟穀清說完轉身走了,走的特別順暢自然。讓門裏的少年露出格外狐疑的表情。

然後怎麼著來著?

躺在床上的文堂無法入睡。頻頻想起十二年前的事。那時候,翟穀清忽然敲門質問他為什麼不去吃烤串。其實他很想去的,怎奈空調吹多了,感冒了。

但是,問一句就走了什麼的……

過了十幾分鍾。聽房間門口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因感冒而頭疼的文堂隻好下了床,門吞吞地走過去打開門。外麵半個人影沒有……

低了頭,忽見腳下放著一個塑膠袋。拎起來打開,裏麵有藥、有吃的、還有一包糖。文堂拿出其中一盒藥看了看,想了想,來了認真勁兒摸著下巴揣摩。他為什麼要給我買一盒兒童型消炎藥?草莓口味……

文堂繼續翻翻找找。

糯米糍……

豆沙包……

小熊餅幹= =

麻辣牛筋T T

榴蓮糖(#‵′)

錢包!?

這人怎麼把錢包放在塑料袋裏了?文堂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本想幫忙收好等他來取。忽而想到今晚他請客,沒了錢包怎麼付賬?

沒辦法了,隻好去給他送一趟。按時間算,應該還沒走遠。文堂換了鞋跑出去追,剛到門口不知怎的又返了回去,將翻出來的藥物和食物都放回袋子裏,係好袋口,穩妥地收在櫃子裏麵。

跑到走廊裏,順著窗戶向外看。看到那人朝著後門走去,他想喊住他,卻因為感冒無法發出大一點的聲音。情急之下,隻好跑出去。

這一路跑的有些吃力。本來身體就虛弱,激烈的運動後便是虛脫無力,視線模糊。好不容易追到了後門,卻發現幾個行蹤可疑的男人抬著完全沒有反抗的那人,往一輛麵包車裏運。看樣子,那人失去了行動力。被打昏了?

文堂也是急的昏了頭,顧不得嗓子痛癢,大叫了一聲,“放下他,不然我報警了。”

一聲怒喝之後,得來卻是腦袋上的劇痛和昏厥。

那時候,他隻有二十歲。太衝動,太簡單。

迷迷糊糊中,隻感覺到身下很顛簸。文堂試著感受周期的情況,毫無懸念地發現自己正在高燒。耳朵嗡嗡作響,嗓子又疼又幹。嘴裏沒有任何填塞物,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試著動了動身體,也是毫無懸念地發現,手腳被捆,連眼睛都被膠帶纏的很緊。

慌神的瞬間,隻想著:他,沒事吧?

給拖拉下車已經無法判斷究竟過了多少時間。身體的異常也很難感覺出是在什麼地方。好像,被拖進了一間屋子,因為聞到了酒味和油漆的味道。

然後,一直沒有聽見那人的聲音。在擔心不已的時候,聽見幾個男人幸災樂禍的譏笑聲。其中一個好像說了什麼,男的不是更好,爆出去這小子就完了。

再然後,就是被強行灌了藥。痛癢幹渴的喉嚨得到一點滋潤,麻木的舌頭卻嚐不出任何味道。

那些綁架了他們的人很快就走了。期間,他昏昏沉沉,似乎聽見了一些很下流的話,具體是什麼記不清了,高燒不止,愈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