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穀清抓住文堂的手腕,“這樣喝起不到多少作用。五個小時,藥效過了。”
文堂疲憊地晃晃頭,無力地說:“我,知道……好多了。”
“你這人,死倔!”說著埋怨的話,把人抱起來準備安置穩妥。豈料,看到床上又濕又潮,這才感覺到文堂的身體也是布滿了汗水。
這人是出了多少汗?
臥室的床不能用,他把人抱去了客房。給他蓋上了被子,急匆匆去了廚房。很快,端著一大碗鹽水回來,“鹽水,補充體力的。”
文堂想要起身,怎奈實在無力。翟穀清上前一些把人扶起來,一口一口喂他喝下鹽水。一大碗見了底,文堂差點吐了。他捂著嘴,說:“喝太多了。我,我去洗澡。”
“不行。你吹了幾個小時的冷氣,洗澡肯定受不了。先睡一覺,醒了再洗。”說著,把人按回被窩,又加了一條毯子。
雖說被折磨了大半夜,文堂還保留了一點點的神智。他半睜著眼,看著翟穀清忙來忙去,“翟……你過來。”
翟穀清正在找空調的遙控器,想把屋子的溫度提高一點。聽見文堂叫了一聲,慢吞吞地走過去,坐在文堂的手邊。文堂有氣無力地問:“十二年前的債,算還清了嗎?”
翟穀清的心狠狠縮緊,冷聲道:“等你醒了再說。”┆┆思┆┆兔┆┆在┆┆線┆┆閱┆┆讀┆┆
“現在說吧。”文堂堅持,“我熬了五個小時,您好歹讓我睡個安穩覺。”
“不睡覺是吧?”翟穀清壞笑道:“那我可下手了。”
聞言,文堂苦笑連連,“算了,醒了再談。”
☆、清堂5
聞言,文堂苦笑連連,“算了,醒了再談。”
真的不考慮繼續談?翟穀清承認,他有了一點點的期待。
本打算好回家的時間早就過了。翟穀清安排好家裏的事,盡心盡力照顧文堂。這一睡,睡到了下午六點。
文堂剛剛醒來,除了身體上的虛弱,精神還算不錯。他長出了一口氣,搓搓臉,喚醒迷糊的意識。
“要喝水嗎?”
“饒了我吧。”文堂輕聲說道:“我把下半年的水都預支了,想到水就要吐。”
“那,餓不餓?”
“你做飯嗎?”
“你敢吃嗎?”
“你做,我就敢吃。”
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忍不住打趣道:“那我真想試試,你能不能再挺五個小時。”
那五個小時就像五十年一樣漫長,文堂真心不想再來一遭。可怎麼說呢?翟穀清的所作所為讓他大感意外。他以為,翟穀清會對自己做點什麼,就像當年自己對他那樣。可翟穀清什麼都沒做,他熬了五個小時,翟穀清就等了五個小時。
現在,他留了下來照顧自己。這算什麼呢?算怎麼回事呢?算什麼關係呢?
忽然,溫熱的手指擦過眼角。
沒戴眼鏡,視線有點模糊,以至於看著翟穀清的時候半眯了眼。
文堂的鎮定讓翟穀清的心沉了幾分,低聲說:“我記得,以前你的眼睛不是這樣的。”
文堂淡笑,道:“身手不夠好,被玻璃刮了一下,從右眼到額角。我做了手術,就變成這樣了。”
“以前也不叫文堂。”
“那件事對我來說很……休學一年,換了個名字,換了個學校。”
翟穀清的心越發沉了幾分。說不出是個什麼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