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
宗嶽誌得意滿地盯著高陽,生怕錯過任何一個不尋常的環節,頭也不回地道:“常將軍,煩勞你把這邊的情形通報八殿下。”
一直立在左邊的常春藤躬身領命而去,鐵浮屠也被他帶走了十之六七。
高陽滴溜溜轉了轉眼神,詭計還不曾生出,隻聽宗嶽寒聲道:“前輩,我也算是先兵後禮了吧!”
此刻加上山下的那些人馬,充其量也就兩千多人。對於高陽劍祖這樣的人,想來要脫困也並不是太難。
不過,這扇一巴掌再給甜頭的事情,實在讓人不好處理,尤其遇到的是像宗嶽這種有背景的人。
高陽伸腰喘氣道:“世上人都說你們宗家人不講理,倒是錯了!”
“分明就是講蠻理的混蛋。”
不知怎地,宗嶽聽著這個瘋癲又懦弱的老頭諷刺,一點也不慍怒,反而在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到這份上,宗嶽也不怕高陽遁走,任由他忙出忙進收拾東西。
臨走時,隻見高陽放棄了所有東西,僅帶出了隻大鶴,毛發茂密,除過額頭有一撮殷紅外,其它地方均是雪白異常。
時不時朝著眾人“咕咕”亂叫,挺胸昂首,神氣十足。
宗嶽好奇道:“這個……就是你苦心積慮要醫治的對象?”
高陽嗬嗬一笑,點頭之餘滿是欣喜。
“那西戎來的那幾個婆娘呢?”宗嶽不厚道地笑了笑,陰陽怪氣地質問道。
婆娘?
這話說得恰到好處!
隻能說宗嶽比完顏徹明事理些,知道少女和婆娘之間的微妙區別。
當即,撫摸著大鶴頭頂,歎道:“乖孫兒!咱爺倆上路吧。”
“西戎婆娘多,爺爺給你在武穆找個少女玩!”
那鶴像是聽懂了話一樣,頓時聒噪亂鳴,撲騰不定,一顆靈動的頭顱吧嗒斜靠在高陽的懷裏。
高陽也笑聲不住,像是絲毫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裏。
宗嶽既高興又覺得苦惱,一來如此神態定是劍祖無疑,二是就這般人物帶到武穆,福禍實屬難料。
九兒已從離山請下了劍聖高陽。
十日內,定當返回括蒼。
宗澤正襟危坐在洛蘋閣,仔細聆聽著落黑白的探報,嘴角得意幾經忘形。
他實在沒想到他眼中的敗家子,竟有這番能耐。不過,也不想表現地太過於明顯,道:“這次他總沒惹禍吧!”
落黑白頓了頓,如實相告,把宗嶽戲耍西戎王子那段說的尤為精彩,惟妙惟肖。
宗澤登時拍案而起,爆粗口不已,道:“直娘賊!我就說這畜牲是個禍胎,剛有些起色,又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難道不知道西戎和武穆的情況?!”
望著怒氣湧出的老王爺,落黑白不禁搖頭,笑了笑:“打便打了,咱們不敢動西戎,想必他完顏家也不會傻到先出手。”
“不打緊!”
宗澤雖覺有理,但終歸有些失望,悶聲道:“老三要從邊關回來了!有空多派些人接應一下。”
“困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