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男兒臉皮再重,也重不過血濃於水。
宗嶽和宗恪分別跪倒在老父左右,並肩王宗澤雙目對著眼前的兩塊墓碑,不禁潸然淚下。
英雄遲暮,自然淚水模糊。
但兒子兒媳於兩側靠邊,試問他身為人父,一蒼冉老翁又怎能痛苦涕零?
宗澤悄然拂起衣衫,揮淚闌幹,淩風微微閉眼,漠然起身,道:“起來吧!”
宗嶽、趙飛燕及葉秋在後各懷心事,齊齊望向眼前的精致石像。
她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宗老屠夫的摯愛?
生的真美啊!
趙飛燕更是暗自嘀咕,難怪宗嶽這小混蛋不在外尋花問柳,原有這樣的娘,那些庸脂俗粉也就不堪入目了。
宗澤從愛妻墓旁退下,道:“去,給你落爺爺上柱香。”
他沒指名道姓,所以宗嶽宗恪齊齊上前,抽香、鞠躬,心意全在臉上。
臉上各帶憂鬱!
哈哈哈。
“要尋你們可真不容易啊!原來都在這裏……宗老狐狸,你這院子是這個。”來人一屁股坐在石像頭頂,髒兮兮的雙腳肆意蹂躪著石清玉潔的雕像。
宗澤濃眉登時倒豎,瑟瑟發抖,喝道:“獨孤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切莫一而再再而三逼迫於我。”
“快從石像上滾下來!”宗嶽宗恪紛紛躍起,一路攻左一路擊右,但獨孤錯占盡地利,兩人又不忍毀了石像,十餘招下來,各自畏首畏尾。
獨孤錯一時盡興,大笑道:“宗匹夫,你不是一生最重情義和這個妻子嗎?”
“死而複得?我偏偏讓你無所得。”
眼看獨孤錯要奮起神力,那一腳下去,再堅硬的石材也得粉骨碎身不可。
“表叔父,不要啊!”葉秋奮不顧身奔了上去,卻對劍神來說根本無濟於事。
轟!
一股勁浪衝天而起,迫得眾人徐徐後退,宗嶽兄弟倆也被震退丈餘。
朦朧中,隻聽獨孤錯怒吼道:“餘萬仞,我處處尊你,你可別得寸進尺!”
接著又是一頓劈裏啪啦的交手聲音,待煙消雲散後,宗澤見石像完好無缺,登時把起伏不定的熱血抹平。
餘萬仞淩空唰唰唰三掌劈了過去,獨孤錯倒底是舊傷未愈,內力各方麵大打折扣,漸漸不支。
宗嶽瞧地心樂,拍手道:“師父,打他屁股、踢他褲襠……”
師徒兩人口說心比,一時倒把獨孤錯迫得手足無措,大罵:“宗嶽,你這小雜種給老子等著。”
宗嶽也不遑多讓,頂撞道:“等著就等著,還怕你不成?”
一旁的宗澤聞言,暗罵這孩子玩心不減,冷哼啐道:“退下!”
“小雜種很好聽嗎?”
宗嶽心直口快,倒不防備被獨孤錯占了便宜,不禁在心裏直罵娘不停。
獨孤錯占了便宜,卻也挨了餘萬仞兩計重拳,捂著胸口緩緩落地,撇眼宗澤怒不可遏,道:“老狐狸,你今天死定了!”
宗澤聳了聳肩,示意了下一旁的餘萬仞,嗬嗬道:“原來劍神也就會欺負平頭百姓,少見!”
兩人幾句機鋒較量下來,獨孤錯眼見兩旁兵馬晃動,暗叫不利。
忽而瞥見葉秋,不禁白眼一翻,道:“乖侄女,你也在啊!”
“好得很,我今天就給你爹娘報仇雪恨,管叫他宗家一門老小血本無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