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運籌帷幄之中(1 / 2)

北方冬天的淒冷嚴寒有誰知?

自然莫過於每天烤的木屑清楚,此刻的魏聘婷乖巧地蹲在火盆旁,聽著三個老人道古論今。

聽不懂!

但是看著他們時而爭辯地脖子通紅,時而握手言和慈眉善目,像極了自己和阿秋、阿冬玩耍的一幕。

“王爺,你那小兒子好像頑皮的緊哩!”魏晉州好容易從朝政之事脫身,顧左右而言他道。

宗澤低眉一笑,臉上盡是滿足自傲,卻汗顏道:“咱活著也沒頑皮過幾次,臨老了才曉得皮了也有好處。這不,隻要咱活一天看他皮一天,也是莫大的歡樂不是?”

魏晉州顯然沒想到宗澤能說出這樣的流氓話,驚得一口熱茶猛地抖擻,上嘴皮不一會便多出了三四個水泡,連連呼吸哈氣。

李輝倒像是習以為常,舉手投足盡顯優雅,妥妥的大儒風範。

魏晉州自覺失態,慚笑道:“不過能繼位咱武穆並肩王的人,遍尋你那幾個兒子,他尤為合適。”

宗澤抿嘴頷首,連聲道:“喝茶,喝茶!”

期間,李輝以伏天時代為例,又翻出了曆年諸侯割據混戰的冷羹重熱。

這直讓宗澤和魏晉州咽不下去,一時間舌燦蓮花又起。

李輝正襟危坐,手掌翻轉之際,道:“古人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內莫非王臣。既然武穆新君已立,自當摒棄舊法而更替,削除天下王侯番號,小到兵權郡製,大至天文曆法,盡皆一一重演變換。”

宗澤聽他說的天花亂墜,不禁失笑道:“荒謬之談!天下諸侯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現在敢動他們其中一人,哪怕一分一毫,咱別的不敢保證,不到半年時光,這蒼梧神山定遭血染。你信否?”

魏晉州跟著一個勁地點頭,似乎早已忘了他以前和宗澤對立互懟的往事。

東夷和武穆本來就走的路不同,就像是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因國茂疆域不同,每個國家則會相對應頒布不同的法典、政策。

武穆一國雖然疆土豐茂,民殷國富,戰力也較之諸國在上遊境地,但由於起初開國死傷無數,十年飄零難複原狀,其之艱難非武穆人自是不知。

所以,不論武穆文武官員誰主朝政,歸根結底都屬於不溫不火的那種,一直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自給自足。

好在國庫充足,兵力強盛,就算西戎蠻子戰力爆表,哪怕南荒、北海虎視眈眈,可終究誰也不敢私自出兵一步。

數年前,拒北城之戰就是最好的例子。

西戎十萬紅衣鐵馬盡皆歿於黃沙,而那座古老昏睡不起的長蛇依舊沒有被一刀一槍撼動。

相反地,在東夷由於疆域狹隘,更兼氣候各方麵的限製,他們的生存之道隻能向外界拓展,就是市井酒徒閑言中的“抱大腿”。

誰的粗,它就抱誰的。

宗澤何曾不明白這些,隻是這種行徑無疑是牆頭草兩邊倒的宵小打算,萬一抱錯了抱的太狠,很可能就是與虎謀皮、萬劫不複。

東夷本身就是最好的例子,先與西戎跨境合作,後覺效果不盡如人意,又果斷背信向相鄰的北海、武穆伸出援救。

期間,還不死心要和南荒建交,通過南荒和西戎的隔代關係,再搭上西戎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