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種場合,明擺著就是在打原配的臉嘛,自己若是再不走,怕也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倒是眼前的這小妮子,她莫名其妙地怎麼出現在這邊?
“你怎麼不去喝杯喜酒去?”趙飛燕望著眼前的紫竹,冷言冷語道。
畢竟拒北城好長時間沒這麼熱鬧過了,按理來說,她應該和他們一樣出現在婚禮上才合適。
紫竹嘟了嘟嘴,嘿笑道:“還不是他?”
“他?”趙飛燕納悶道:“你是說胡不禪麼?”
可紫竹並未點頭,隻是向黑夜的盡頭望去,囁嚅道:“是宗家小太歲!”
宗嶽?
他怎麼會知道我要走的?
趙飛燕將信將疑地望著她,不料黑暗中揚長傳來一陣歎息,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這麼棄恩情於不顧?”
“嶽……”趙飛燕聽他說話聲後,整個人不自禁打了個擺子,隨後又冷哼道:“怎麼是你?這會不陪著新娘子,跑出來做甚?”
宗嶽苦澀一笑,上前欲摘下趙飛燕背上的包袱,卻被趙飛燕負氣躲開,宗嶽腆笑:“你真要走,那也得等明天和葉秋一起走嘛!”
趙飛燕詫異萬分,小兩口新婚燕爾,突然分別又算是什麼意思,但到嘴邊的話卻張不開、道不明。
“不禪兒說,西戎很可能在最近有場大動作,彼時你們怕都得回去。”宗嶽歎息一聲,輕輕挽住趙飛燕的胳膊,神色茫然道:“天下之亂,什麼時候能有個了斷了?”
......
......
天無二日,地無二主。
這是樊聞仲對武陽上師這個階下囚的忠告。
自上次武陽上師師兄妹在樊聞仲麵前大顯身手之後,其他兩人的境地倒還好些,武陽上師卻被樊聞仲幽禁在了地牢中,每逢初一十五,才能得見光明。
此刻,武陽上師乏力地坐在石階上,暗自調息著內力,但沒到關鍵時刻都會被一陣無形力道鎮壓下去,先前還好過些,到以後隻剩下頭暈目眩,神色顛倒。
樊聞仲還在滔滔不絕地灌輸著他的道理,他說:“明天,老夫就要出征拒北城了,北海那邊已被三大家族控製,彈指可破。”
武陽上師冷笑:“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與其像現在這麼生不如死的活著,我倒是更希望你能念在往日情分上給我一個痛快!”
情分?
一個背叛者,竟還有臉麵提情分。
樊聞仲搖了搖頭,歎道:“武陽,你太注重兒女情長了,要知道那東西既能夠讓你陷於萎靡,也能使你失去大業。你修煉的《巨啻玄功》如何?還不是因她而落後十幾年嘛......”
“可我最後還是成了!對吧?”武陽上師淒慘一笑,沉吟道。
樊聞仲頓時不語,低頭苦笑。
“不用廢話了,武陽此生不能達成所願,但求速死。”武陽上師憤怒地抓起鎖鏈,抓狂道。
唉!
世間多少癡男逢怨女,空對著,一腔碧綠酸水,難起風難回頭。
“服下這個!”樊聞仲瞧他這般沒出息的樣子,大失所望,轉身離去的時候,悄然扔出一個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