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去了,這會兒,麵兒最足的就是師姐你了啊。”

白雨一扭頭,滿眼的不屑。“我要的不是麵子,不是誰的尊嚴,是名分。”

“名分?就是成親嘍!你要是不逼我老爹去,不要這名分,指不定老爹就不用受這罪了。再者說,他不去提親,師祖和師父不知道,就更沒人攔著你倆在一塊了啊!”

白雨回眸,看著她。“成了親,他就是我的了,旁人再看再喜歡,那他都是我的了。有了名分,我就是他的妻,他就是我的夫,我倆再不是什麼同門師叔侄的關係,而是這世上,最最親密,最最靠近的人。”

白雷聽著聽著,不知從何時起,眸光漸漸從不屑變成了……深深的悸動。

“旁人再看他……也是我的?再喜歡?也是我的?最最親密?成個親?真,真能有這功效?”曾幾何時的白雷還深深的認定,成親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多換幾頭成年的大白豬。

白雨瞧著她那出神的樣子,隱住嘴角的一抹暗笑,點了點頭,直湊到她耳旁又道:“還能日日黏在一起,白天不離,夜裏便靠在一個被窩裏,兩人團成一個球,雨裏相護,雪中取暖……”

‘轟!’地一下,白雷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兩個小臉蛋瞬間都炸成了通紅色。

猛一個轉頭,雙手握著師姐的細腕,四下裏探了探,悄聲問道:“老爹怎麼去求的親?要跪嗎?磕幾個頭?”剛說完,白雷似又猛地想起了什麼,接著搖了搖頭,又道:

“師姐,沒有父母雙親的,怎麼求啊?而且,要把麵兒做的最足的那種啊!”

白雨終於凝起得意的一笑,緩緩說道:

“沒有父母雙親的,那就去跟他本人求唄。要麵兒足的,那就要看風俗了,咱們江南以南梅鎮一帶的大戶人家啊,都是要帶著‘七層通天塔’‘金鑲玉的如意’上門求親的,寓意‘妻子大如天’和‘金玉要滿堂’。至於其他地方的風俗嗎,我就不清楚了。”

白雨看著白雷那一副糾結又頭痛的樣子,臉上的笑卻揚的更高了。

白風不是江南人,他的父親左尚書在辭官之前是京城人,京城求親的習俗她們兩個南方人自然是不清楚了。

白雨眼見著白雷心動了,當然要趁勢澆澆油,於是又道:

“我聽說……禦書房後麵的偏苑裏有個書庫,管書庫的老者是三朝遺臣,掌管書庫五十餘年,便讀史記和各種典籍,據說是無所不知。不如,你去……”

“嗖~”人去掀風。

白雨轉目看了看屋外,白雷的小身影已從院子裏飛到了外麵。白雨一手拖著半張笑臉,一麵自言道:

“果然,喜事成雙什麼的,最讓人心情愉悅了……”笑眸成月,熠熠含光。

…… ……

…… ……

“書庫、書庫、書庫……”身如閃電,腳下乘風。

“白雷,你……”白霧剛伸出的一隻手,連白雷的衣服邊兒都沒擦到,眼瞅著白雷就從臉前像風一般縱去了。

“三師兄這是急什麼呀?”小五抬頭看著手還愣在半空中的四師兄,問道。

“瞧這方向,應該是去大師兄的院子。”

“也不用跑這麼急吧,又沒什麼大事兒,這三師兄真是的,還是這麼個火急火燎的性子。”白晴笑嗬嗬瞧著白雷的背影。

白霧卻搖了搖頭,反朝著白雷來時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可他來時,可是從二師姐的院子裏出來的,哼,看樣又是被算計著了。”

“算計什麼?師兄?”

白霧揚起個笑,撫拍了下小五的頭,隻笑道:“不用管,我們……看戲就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