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死你!赤宿拚命地用自己那一雙赤紅色的眼眸瞪射淏燧妄想在他身上瞪出一個大洞來。
“是西域最強的迷魂香醉羅漢。喏,就是那燃著的香料。”他隨手指向牆角毫不起眼的小香爐。
醉羅漢?……連羅漢都醉了,想必這迷魂香迷得有多徹底。
“如果隻是單獨使用這醉羅漢,倒也沒什麼,反而還有舒解疲勞之功效,是西域皇族求之不得的聖香。”
哇咧,這麼珍貴呀。
“那是因為西域難以生長菊花,自然也鮮少會有菊釀與之想配對。但這種香一到中原就不一樣了,” 淏燧慢條斯理地向他們解釋,顯示出他頗好的耐心,“隻要聞此香的人,一沾上陳年的菊花佳釀,就會三步即醉,功力全失。”
果然夠毒辣!
“現在明白了吧。”
赤宿泄氣,這都該怪他太輕敵了。
香煙嫋嫋,卻是彌漫得更深沉了。淏燧的身影在煙霧中逐漸模糊。
他的生硬似乎由很遠的地方緩緩地傳來:“還記得我當時一擲酒杯嗎?就是在酒杯落地的刹那,我以真氣帶動杯的震動,將殘留的酒滴射到那香爐內。這樣的話,就算喝不喝酒,效果也都是一樣的。”
他不僅算到了他們下一步可能做的動作,同時還不動聲色地又布置好下一個陷阱。而在一瞬間將真氣注入到那幾滴殘酒內再將它們噴射到香爐中且不讓旁人覺察,這樣的功力,真是令人心驚。
淏燧公子,如果是敵人,那無疑是最強勁的敵人了。
但像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甘願屈居人下?他……不像是為皇後所指示的樣子。
按慣例,皇後派來的刺客或手下,最多揮著刀想將他一刀砍了,誰像他這樣婆婆***。
不可否認,這世間是有些人特別嗜好在將敵人殺死前向他細細道出他們失敗的原因來滿足自己驕傲的欲望。但在淏燧的身上,赤宿又分明感覺不到一絲殺氣。
怪異。赤宿眯起雙眼,再次打量著他,想從他身上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而你們,居然也可以挨這麼久,可也算出乎我的意料。”
這,也許是他唯一沒有料到的吧?可恨的是這對結果沒有半分影響。
“現在,” 淏燧站起身,一步步向赤宿和不尋走來,俯下`身,如自語般道:“我要殺你們,可真是易如反掌。”
渾身都無法動彈的赤宿隻有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那個得意的男人,隻要他一對不尋出手,那他就隻能拚死一搏了。
“原本,我隻要殺了你,就可以阻止你回宮的。” 淏燧向赤宿笑道,“但從如今看來,這似乎不是個最完美的辦法。”他以扇左右搖了搖,繼續道:“太無趣了,不是嗎?”
邪氣完全不再掩飾。在他那雙沸騰了的眸中如修羅道中的鬼火熠熠生輝,顯示出主人異常興奮的情緒。
“所以,”他調轉視線麵對著不尋,一字一頓地清楚說道:“如果我殺了你,那麼三皇子殿下就會無心回宮了吧。說不定……”他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輕輕地笑起來,“說不定,還會為你殉情呢。”
“你敢!”明明是連動都動不了的赤宿,在聽見淏燧想殺不尋時,竟然奇跡般地硬是擋在了不尋的前麵,注視著他,一字字清楚地道:“你若是敢動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怎麼不敢?”淏燧卻是輕佻地用扇柄支起赤宿倔強的下巴,輕蔑地道:“三皇子,你說,我怎麼會不敢?!”
旋即,更是放肆地大笑道:“現在我殺你們兩個,就好比捏死兩隻螞蟻一般容易,你說,我怎麼會不敢!”
不尋看著他那柄依舊抵著赤宿下巴的骨扇,怒氣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