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雲終於發現天色已經很晚,他眉宇察覺章家的下屬過來提醒自家的小姐好多次。

“小姐,要用午飯了。”

“小姐晚飯到了。”

“小姐,老爺明日才回到家。夫人已經吃完飯又坐禪去了。”\思\兔\網\

這些下人稟告的話,章鏡都是揮一揮手讓他們退下去。

那些下屬們幾乎都了解自家的小姐,她一旦沉迷於自己的事,她是絕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因此,他們都是順從的退了下去,直到何逍雲歉意非常道,“章小姐,很晚了,在下先告辭了,改日再拜會章鏡姑娘。”

何逍雲身上背著藩冉涼,他腳步毫不留戀的急趕回藩府,他很想把背上大塊條扔到地磚上,但是藩冉涼的纖纖小蔥手緊緊勒在何逍雲的脖子上,何逍雲怕死。

他一路走一路思考要不要扔了身上的人?

直到走到藩府大門,迎麵走上來的容悅月打招呼說你們回來了,何逍雲才得以喘口氣。

容悅月輕易的抱下藩二少爺,他看向何逍雲,何逍雲捶了捶自己酸痛的左右肩,他們視線相對又快速分開。

夜月下的容悅月很好看,他白衣襯著他清瘦的身材,顯得瘦小玲瓏。

何逍雲瞄了瞄人家白色衣擺下的簡調花朵,他心裏頓冒出這些能最好形容容悅月的形容詞,清逸出塵,纖塵不染,體態翩然,似仙非凡。

容悅月見對方看完自己衣擺後又臉不紅心不跳盯著自己的臉看,他不自然的轉開眼走人,懷中抱著的大活人仿佛是死物,他抱著像是抱塊木頭走進了府裏,等把藩冉涼放好帶上門,他走出來見何逍雲舉頭望明月。

月色清幽,晚風微涼。

容悅月本打算就要走回自己的房間,但是看了看何逍雲仰頭望明月的樣子。

他以為人家待會兒低頭思故鄉傷心,他同情心泛濫,他走過去好聲道,“何公子,很晚了,你還不去睡?”

何逍雲眼色不友好的睨了沒事過來找事的人一眼,他的那一眼,讓容悅月看著感到憋屈。

他道,“你!”

何逍雲問道,“你和藩冉相是什麼關係?”

何逍雲不是井底之蛙,他看得出藩冉相看著容悅月的眼神的含有情意之欲。

他也不想多管閑事,本來事情與他無關,但看容悅月的樣子,肯定也是初涉江湖的小少爺,他不識人心險惡。

何逍雲自覺得自己不是壞人,他想要提醒他小心藩冉相,不料容悅月不由人家分說。

他道,“何公子,相大哥待你以禮,你為何處處不屑於他的言行!”

容悅月窩了這問題好些天了,這下正好想起,他不得不提出來。

何逍雲冷哼,他不想搭理死腦筋的人。

他想回去睡覺了,而他卻不想就此放手。

“何公子,你剛才問我什麼?”

容悅月後知後覺,他麵紅耳赤,麵容上顯現的顯然是生氣的色彩而非是害羞的顏色。

何逍雲回頭見人家那雙漂亮的眼睛都噴火了。

他投降,“還懇請容小公子恕罪,何某多話了。”

容悅月未曾遭人這樣誤會,他氣憤的甩袖回自己的房間,然後在怒氣漸漸平息後聽聞外麵突起喧嘩。

“何逍雲,你跟我們去一趟衙門。”一陣嘲雜和反抗,何逍雲反問了幾次你們幹嘛,來抓捕他的捕快們很瞧不起的道,“你弄酒投毒害章家大小姐,連夜趕回府的大人命我們今夜務必把你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