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雲眼前一黑,掙紮叫放開的他被其中一位捕快砍了頸背,他暈死過去,追隨出來的容悅月不得不追著獄卒到衙門。
中午他陪何逍雲去章府,不過他到了傍晚就回藩府了,藩冉相派人去叫他回來,匆忙說有急事要出去處理的藩冉相拜托容悅月照顧藩冉涼幾日,還有叫他通知何逍雲,現在何逍雲因為陪章鏡喝酒而導致她中毒,他逼不得已跑到衙門甚至是走進牢房去看何逍雲。
何逍雲很喪氣,他腦子裏很混亂,他沒有做的事,為什麼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栽贓於他?
他們要的難道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他還以為隻要他還沒有說出何家獨特的造酒秘方,他們就不會對他痛下殺手,到底是他還看不透人心的狠毒。
“何逍雲,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容悅月站在牢房外咬牙切齒的問,他回憶了白天何逍雲調和酒水的所有動作,何逍雲的動作很利索,不留意的人很難看出他在其中做了手腳,而容悅月就抓住一個空隙。
何逍雲在把兩種珍貴的酒水混合調弄後,他停頓了半響方猶豫不決的把那杯酒遞給章鏡,容悅月靈光一動,他認定何逍雲就是那個時候下了毒。
“你認為是我做。”
何逍雲茫然的問著牢房柵欄外的白影,那樣清塵的人,原來和他們一樣,一口斷定,他何逍雲不是善類!
“不是你難道是二少爺不成?”
容悅月的反問句不置可否,他道,“二少爺性格單純,他平日雖胡鬧非為一些,可他不會惡毒到要下毒害人。”
這麼說,也隻有像何公子這樣不懂得怎麼做人的人,才會做出那種事!
何逍雲聽著牢房門外的人如此斷言,他已經無話可說。
他不想和他多費唇舌,而他容悅月也不想再和那樣玩人命的自以為是的公子多說一句話,他丟下他走了,他看著又回到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獄,心裏寒涼。
這夜很黑,也很冷。
何逍雲冷得睡不著,他坐起,背靠冰冷的牆壁,睡意全消。
牢房外雨絲飄飄灑灑,夾帶冷風,有那麼一絲絲飄進那小窗口,打到他臉上。
這已經是第五天的雨,他被濃重的潮氣包圍,身上的黴味淡淡飄出,他意識慢慢變得混沌,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覺到有人將他抱起,那人抱著他。
何逍雲感受得到有淩厲的風擦過他的麵頰,他忽然覺得很冷,所以不管不顧的挨近抱住自己的溫暖,他想要索取更多的溫暖,他在朦朦朧朧中隱約聽到有人顫唞的對他說,“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五話 惡語傷人六月寒
陽光普照的時候,他的眼睛被狠狠刺了一下,睜開眼,看到蔚藍明亮得刺眼的天幕。
何逍雲抬手遮在額頭上,他直起腰身,人還沒有四處看看情況,他左轉的頭在看到倚靠著樹的白影後扭著停住。
“是你。”
何逍雲不可能不驚訝,容悅月望著遠方的視線收回來,他回看何逍雲。
他道,“是我。”
何逍雲防備心起,他道,“你救我?”口中這麼問,心裏的腸子已經扭曲了十八彎,他在猜測容悅月救他的目的,是藩冉相的指使?
容悅月不再多看何逍雲,他臉上滿是愧疚歉意的神色,那種虧欠他人冤枉了他人的愧疚之情亂七八糟的交雜在他心口,他心裏覺得沉。
何逍雲看著人家那樣五彩繽紛的臉色,心裏不由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