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人的貪婪之心,取一分則顯得彌足珍貴,然再取而不盡,便脫離了原先的初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此,他便給他指了一條明路,“容月悅,我告訴你,醉心酒秘方,可以去哪裏尋回。”
“真的。”
“嗯。”他點頭。
這讓茫然無措不知該往何處去尋散落的醉心秘方的人,他終於是有了頭緒,並且匆匆忙忙逃荒似的急於遠離了這裏。
何逍雲此刻正身麵著眼前的人,他明明想說什麼,可迷迷茫茫的又想不起該說什麼?
道歉已經是說過了,要說是真心想要怎樣,他卻是不會承諾,畢竟,連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一時興起。
容月悅經過那一事,便對麵前的人疏遠了許多,他是不經人事,但並非是無知孩童,因此,謹記著太上老君的話,莫動情,“拿回了你該拿的東西,便及早些回來,若晚了,你便會害及人命。”
神仙不能長久留在人間,如同凡人無法登天是同一個道理。
原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走到一起,那是逆天而行,逆天者,則亂也,而亂事,總少不了要出現死死傷殤之事。
何逍雲站在那邊相對其它地方顯得有些高得突兀的土坡上,他目送漸行漸遠的人。
容月悅的身影漸漸融入蒼茫的遠山身處不見,他消失無影後,站在土坡上自顧遙望的人,回頭,他看到滿目的紅豆,奪目刺心。
何逍雲也轉身離開村莊,他流落在繁華的鬧市裏,眼看人來人往,他們都不認識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意識顯得渾渾噩噩的人。
潘冉涼一個人站在樓上,他看到了人群裏的青衣,他快步下樓,他想跟他解釋,那次,下毒,並非是他故意。
原是他兄長說那是解酒之藥。
當時的潘冉相道,“逍雲生性不羈,他好狂放,尤其是在酒意的迷糊下,他多半會犯些連他自己也不知的事。”
潘冉涼聽不懂自己兄長說的話,潘冉相再道,“逍雲曾和他身邊的侍女發生過關係,想必此事小涼你也聽說了,酒能讓人怡情,亦能讓人作出不良之事,所以,明日,逍雲和章家大小姐喝酒,你且記得,莫讓人家姑娘喝醉了,若然,他們兩人孤男寡女,若要真發生什麼事,必定是不好。”
潘冉相把自己暗暗策劃的陰謀說得是那般中聽的說與自己的弟弟聽,他便是唆使了純良無害的弟弟去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放了那確實可用於調製酒的藥粉到章小姐的酒杯中,若她飲得太多,便會隕命,這讓無知無覺的何逍雲,就這麼成了替死鬼。
多年前,潘老爺便是拿了這般手段,教唆了侯爺府中的丫鬟如此;多年後,作為兒子的他也這般教著自己的弟弟去做,他們以為,隻要何家東山不再起,那麼潘家就可處於不敗之地,可他們到底是忘了,人在做,天在看。
作者有話要說:
☆、十話 各自情深不相知
何逍雲是不想報仇,可他又想重振何家之名。
然而,僅憑一人之力,尤其是在危機四伏的險境中,他如何作為?
欲就而難鑄就的悲哀,他尋不得往前走的路,故,恍恍惚惚的,他踏步上青樓。
想尋一時的風流快活,想要花天酒地人春風,待嚐盡人間的歡,便可忘掉暫時的苦。
潘冉涼跟蹤在醉意熏熏的人身邊,幾天過來,他都在偷偷地跟隨著他,不知要如何去解釋,又不知怎麼去麵對。
何逍雲攬過身邊的鶯鶯燕燕,他道,“美人,來,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