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順了。
回到上海,帶著灰塵的空氣也總算是有點故土的感覺,雖然這又導致了我迅速的機能反應,發燒。我真心覺得再按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我直接和醫院結婚算了,三天兩頭跑得比娘家還勤快。
我一察覺自己病了,就搬出了秦訟家,我不想他再因為要顧及我浪費大好的休息時間。要是他始終在項目和雜事之間奔波,我真怕他哪天上過勞死新聞。
秦訟恐怕是對我這種一點就著的狀態難以忍受了,在我搬出去後,也沒有找我的意`
這本該令我們的好好先生沮喪,但綠幽幽的光在他眼裏興奮地閃爍。
那個被稱作團長的男孩子,他在跳上卡車時,一條項鏈從他鬆垮的表演服裏溜了出來,在陽光底下反射出一道道亮光。雖然隻是瞬間,裏奧卻看得清清楚楚——文藝複興時期巴洛克風格的綠寶石項鏈。
裏奧扯掉嘴裏的草,站起來拍了拍灰,看著絕塵而去的卡車,吹了個口哨。
“果然是佛羅倫薩~那麼快就能找到獵物~”
不得不說,好好先生對於某些事物,實在是有些過分執著。
那輛轟隆隆的破卡車,開起來慢吞吞的,但持久力卻一點不含糊。裏奧踩著個山地車在後頭猛騎,迎麵的風呼呼吹,不知不覺就穿過了熙攘的市區,繁華的街道,來到了偏遠的公路,無盡的田野。
“混蛋,這幾個人到底要去哪裏啊。”裏奧咬著牙嘀咕,但踩著踏板的雙腿卻沒有停:“我快抽筋了啊啊。”為了不讓司機發現他的跟蹤,他隻能緊緊跟在車子的正後方,那是卡車司機的視線死角。
等卡車駛入小鎮的時候,裏奧已經被汗濕透了,臉漲得通紅的,喘著粗氣,在夕陽的斜照下,他翡翠色的眸子色澤深了一些。
小鎮的建築顏色單調,紅瓦屋頂,石頭砌牆,屋簷下或窗台邊總有幾盆顏色鮮豔的花,很是寧靜。道路很窄,卡車隻能繞行,最終才在一個不大的廣場上停了下來。裏奧在廣場外圍的街角便停下了,倚在牆邊,從背包裏拿出水瓶往頭上一陣猛灌。甩了甩頭,他仰頭喝下餘下的半瓶水。視線,卻是一直注視著那輛卡車。
車門打開,先蹦下來一個小個子男生,卷曲的金黃頭發,嘰嘰喳喳地大聲說著話,應該是先前那個小醜了。接下來,那個被稱作團長的男孩子才慢悠悠地跳下車,他已經換成了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雙腿修長筆直,剛下車就伸了一個懶腰。
他說話的聲音很低,但裏奧看見他的嘴型,應該是在說:“今晚就住這兒吧。”說完,他好似沒有焦距的視線就朝裏奧委身的地方掃來,裏奧趕緊往陰影處又縮了一縮,片刻後,再看那個團長,他已經和兩個同伴開始搭帳篷了。
裏奧舒了一口氣,隨即叉腰仰天啞笑,寶貝項鏈,今晚,你就是我的啦。
啃吧啃吧麵包,黑夜就壓倒了白天。
裏奧蹲在街角,和一群夏蟲一塊兒。他被“嗡嗡”地煩的不行,幽怨地看著三更半夜還支著燈坐在廣場上悠閑打牌的三人。
“啊啊啊啊啊,竟然是K,又爆了……”小醜的叫聲第三十二次響起,他抱著頭發出嗚咽的聲音。
魔術師看了一眼牌:“都十九點了,你還跟牌,不爆才奇怪吧。”
“那是因為,團長他每次都是二十一點啊!”說完他就伸手翻開團長麵前扣著的牌:“你看!3 5 13,又是21!”
“可明明是你要玩二十一點的。”魔術師推了推眼鏡,翻開自己的牌,同樣是相加是二十一點。
“你們兩個一定是出老千,專門欺負我!嗚嗚……”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