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2 / 3)

樊梨花也不是一定要死不行,她是覺得自己的病沒指望了,才說出那番話的。現在聖母送來了丹藥,她也想吃吃試試。另外呢,樊小姐對薛丁山並沒有完全死心。為啥呢?一是她羨慕薛丁山的人才、武藝;二呢,她知道薛丁山心地耿直,就因為聽說她和楊凡定親,才變了臉,這就是說薛丁山還是喜歡她的,要不怎麼說愛能生恨呢?再者說我已讓寒江關歸順了大唐,現在爹爹、大哥都死了,二哥下落不明,我要再一死,寒江關的軍民百姓怎麼辦?還有那薛仁貴夫婦和薛金蓮都是好人哪!他們對我都很好,薛元帥征西,還沒過白虎關呢,白虎關的大帥楊凡藝狠心毒,聽說我跟了薛丁山,他能輕易讓薛家父子過關嗎?前敵再出了事情,老元帥派人請我,我還得去呀!就不為薛丁山,也得為大唐,為薛元帥著想啊!

丫鬟秋玲見小姐閉目不語,便走到床邊,輕聲說道:“小姐,開水都涼了,您還是把這丸藥吃下去吧。”

樊梨花思前想後,覺得還得活下去,這才慢慢睜開了含淚的雙眼,頭一抬想要坐起來,秋玲急忙把她扶住,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夏蓮把黑藥丸遞給了樊梨花。她手拿丸藥端詳了一陣,一下送入口中,又喝了幾口水,複又躺倒床頭。

幾個丫鬟長出了一口氣。看看小姐想要睡覺,給小姐蓋好錦被,悄悄地退了出去。

樊梨花自打服了聖母送來的丹藥之後,病情大見好轉,第五天便能下地了。五粒紅色藥丸吃過,大病已經痊愈,飲食也日有增加,隻是身體虛弱,還需要將息調養。到半個月頭上,她就能舞劍練功了。

這一天傍晚,樊梨花舞罷劍之後,在閨房悶坐,夏蓮、秋玲等幾個丫鬟在一旁侍立。樊梨花說道:“秋玲啊,這些日子你們都累壞了,今兒晚上我想早點歇息,有夏蓮在這兒陪著,你們也回房睡覺去吧!”

“是,小姐。”三個丫鬟躬身退出門外,回房歇息不提。

樊梨花指了指桌邊的椅子,對夏蓮說:“你坐這兒,咱們倆說會兒話。”

夏蓮發現小姐的臉色有些異常,又猜不透她的心事,一邊落座一邊問道:“小姐,你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嗐!這話怎麼說呢。夏蓮哪,自我從金霞山回來之後,你就在我身邊,我們兩個很合得來,有什麼話也隻有對你說。你知道我這段日子,心裏多麼難過呀!”

“姑娘,你的心情,我不敢說全知道,也能體察一二,我知道你為薛丁山的事情難過。不過依奴婢看來,我家姑爺遲早得後悔,到那時他會親自登門向你賠禮道歉的。”

“他會不會後悔,能不能向我賠禮道歉,這些我都不想,可不知道怎麼地,我總是忘不了他,忘不了前敵的軍情。今天我聽家丁們說,薛丁山率領先鋒營在黑風關前全軍覆沒,他本人下落不明;薛元帥被圍困黑風關,危急萬分。你說說,我該怎麼辦呢?”

“姑娘,依奴婢之見,對唐營的事你再也不要過問。薛丁山不是有能耐嗎?唐營不是有高人嗎?他們不是不需要你嗎?你呀,穩坐寒江關,看他們打鬥好了,無論誰勝誰負,與咱都沒有關係。”

“夏蓮哪,我嘴上也是這麼說的,可心裏不這麼想啊!自打我投唐的那一天起,就關心上唐營的事情了。總覺著唐軍的輸贏勝敗,都與我有很大關係。對前敵的事情,也總是放心不下。你知道嗎?我真想跨馬掄刀,到戰場上拚殺,為國家效命出力呀!雖然說薛丁山對我不好,可那是他個人,不能說大唐對我不好哇!再者說,我樊梨花既然已經投唐,那就是大唐朝的子民,關心唐營的事情,不是理所當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