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求,就直說了吧,不必繞三繞四。”
“好,薛元帥不愧是快人快語。你隻要把一個人交給我,我這裏立刻放薛丁山回營,咱們一人換一人,都不吃虧,怎麼樣?”
“你打算要回何人?”
“樊梨花。薛元帥,這事兒你也知道,那樊梨花是我楊凡的媳婦哇!經雙方的老人同意,自幼定為夫妻,如今她喜新厭舊,背棄我楊凡,跟你兒子薛丁山了,我能咽下這口氣嗎?隻要你放樊梨花回來,我就……”
“住口!”薛仁貴早聽不下去了。他對樊梨花的印象特別好哇!雖然說兒子和她合不來,那隻能怪丁山,人家樊小姐有什麼錯!樊小姐雖說和楊凡定過親,那時她年幼無知,完全是雙方老人的主意,樊小姐不願跟楊凡,曾經尋死上吊,這就說已經跟你楊凡一刀兩斷了,後來經黎山聖母和王禪老祖做保,與我兒丁山結合,你還從中攙和什麼!薛仁貴怒不可遏,大聲說道:“楊凡,你休得胡言亂語,本帥今日上陣,為的是與你分高低,見輸贏。快快撒馬過來,與本帥大戰三百合!”
“哈哈哈!薛仁貴,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哇!既是你如此不識時務,要與某家動手,楊某隻好奉陪。”說著話他把三股托天叉一舉,嘩楞楞楞,直奔薛仁貴。
兩個人話不投機,當即交手。一個是大唐元帥,久經戰場英雄將,一個是突厥將軍,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一個為平叛,白馬銀戟,戟挑突厥上將;那一個為守關,鐵騎鋼叉,叉戰大唐元戎。薛仁貴老當益壯,奮神威,威風不減當年,愈戰愈勇;醜楊凡少年後生,逞驍勇,勇似猛虎下山,銳氣難擋。兩個人一來一往,戰了八十多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輸贏。
薛仁貴心中暗想:本帥這幾天身體不好,打的時間久了,恐怕將要敗在楊凡之手,怎麼辦?有了,我不如使用戟裏加鞭的絕招贏他得了。想到此,他踅回戰馬,與楊凡又戰在一處。二馬一錯鐙,薛仁貴探臂膀抽鞭在手,大喝一聲:“著打!”“嗚——”鋼鞭朝楊凡背後掃去。
薛仁貴這根鞭重有三十二斤,掄起來一兩貫一斤,要打在身上,慢說是肉人,就是木人、石人,也得筋斷骨折。
楊凡聽得惡風不善,急忙往馬身上趴伏,也是他趴得慢了點,薛禮的鋼鞭快了點,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八麵護背旗被打得粉碎,旗囊也掉在了馬下。若不是護背旗給擋了一下,楊凡當場就得死於非命。楊凡心想:好你個薛仁貴,竟敢戟裏夾鞭暗算於我,你可休怪某家不客氣了!他強忍著疼痛,由兜囊中拽出三枚毒藥鋼鏢,連頭也沒回,手一揚,“嗖嗖嗖”,三支鋼鏢追著薛仁貴飛去,眼看要打中薛禮的後腦海。
要知薛仁貴性命如何,請看下回。
第二十一回 徐軍師智激薑須 薑臘亭三下寒江
上回書說到薛仁貴戟裏夾鞭打傷楊凡之後,不由滿心歡喜,扭頸回頭剛要觀看,忽見三支鋼鏢呈梅花形迎麵飛來。薛禮萬沒料到楊凡中鞭之後還能發出連珠暗器,也是大吃一驚,急忙將身子一閃,揮舞鞭戟同時撥打,隻聽“當!當!”“噗!”兩隻鋼鏢被撥落在地,第三支沒能躲過,打中了左肩。薛仁貴“哎呀”一聲,撥馬跑回本隊,剛到門旗下,便“撲通”一聲栽落馬下,當時是人事不省。
楊凡雖然沒有落馬,那傷勢也是不輕,趴伏馬鞍之上,跑回了本隊。
兩邊的將官一看,主將都已負傷,這仗沒法打了,各自卷旗息鼓,收兵回營。
楊凡回白虎關養傷,暫且不表。單表白袍元帥薛仁貴。薛仁貴被抬回大帳,放在床榻之上,他是雙目緊閉,呼吸微弱,亞賽小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