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野趕緊捂住她嘴巴:
“這些話,跟我在這兒說說就行了,你們要是說出去,這肯定是滅頂之災。”
“我去現場時,西海岸聯合調查署的人都來了,這說明整個案子都被最上麵的那一層給注意到了,你們可別在異國他鄉做傻事。”
“這件事結束後,你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餘下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再插手了。”
奧利安娜明顯不想就這麼結束:
“那不可能,高草崗的事情早就跟風雪穀攪合在一起,你真的覺得把陰陽蛇佩放進星宿盤,黴國就能高枕無憂了嗎?”
“推演命數講求因果循環,不管是國家還是個人都是這樣,如果黴國不把風雪穀腐屍案件弄明白,你們永遠都要擔心黴國龍脈受損。”
“畢竟,美洲的天下本來就是原住民的,黴國白人是把人家趕盡殺絕才占了這諾大的疆域。”
“死者回魂,黴國的上層們,估計誰都睡不踏實。”
樊天野心裏明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他點點頭:
“你們說的也對,樊署長已經接手了這個案件,估計很快就會重啟對高草崗的調查。”
“我現在,派我的另一個助手在查屍體的下落,你們這幾天就跟著我先把屍體的皮囊是什麼,搞清楚再說。”
樊天野看眾人堅持要跟他一起查案,也不想過多阻攔,也許他們還真的能查出點東西。
他們沿著繩索爬進直升機,等把所有遇難的特工挖出後,迅速帶著所有行動隊伍回到舊津山。
…………
舊津山,孔宅祖宅。
奧利安娜剛踏進孔家,管家看到她回來,趕緊迎上去:“家主,總算是回來了,這一趟還順利吧。”
管家目光朝後瀏覽一番,眼神略微疑惑:“我記得您出去的時候,二爺也跟著您,二爺難道沒回來。”
“管家,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二叔在這兒。”
奧利安娜回過神,走到一幅擔架旁她把白布一掀開,孔禮寧蒼白的臉嚇了他一大跳:“這……這這,二爺怎麼死了,你們到底在風雪穀發生了什麼大事。”
奧利安娜按照他們商量好的說辭歎了口氣:“你趕緊把二房的人請來吧,我要當眾宣布這個消息。”
管家走後不久,會客大廳外麵忽然鬼哭狼嚎起來,一聽就知道是哪個中年婦女在號喪。
奧利安娜的二嬸跌跌撞撞跑過來,一把掀開白布。
她看見孔禮寧臉色蒼白躺在擔架上,朝後踉蹌幾步,猛地抓上去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我的天啊,我們二房的天塌了,當家的,你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成了這樣。”
她二嬸哭得正起勁兒,一把抓住奧利安娜的袖子:“當家的,你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他可是你二叔,怎麼就他一個人死了。”
“是啊,奧娜,你二叔是怎麼沒的,這你可得說清楚了。”
奧利安娜的媽看向二房的人,他們要是不說清楚,這且有得鬧呢,她眼神瞥向女兒,瘋狂示意她把事情說清楚。
奧利安娜點點頭,低下頭衝二嬸說道:“二嬸,我二叔原本是在特工隊的營地,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出去了,我們趕到的時候,他被一個黑衣怪人一槍斃命。”
“現在,特工們的人還沒有查到黑衣怪人的身份,不過以他們的能力,想查黑衣怪人還是很輕鬆的。”
“我都跟他們說了,如果二嬸你要調查個水落石出,我們肯定配合。”
她二嬸一聽見黑衣怪屍,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她抬頭看了一眼奧利安娜,不甘地鬆開她袖子。
奧利安娜看二嬸這個樣子,心裏的猜測已然成真,這娘倆還真的知道二叔做的壞事。
和她想的一樣,二嬸忌憚追查黑衣怪人,奧利安娜剛提議追查,她馬上支支吾吾出聲製止:
“這……你二叔都已經沒了,看你說的話,那些黑衣人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查到,我們還是先給你二叔辦葬禮吧,這追查凶手的事以後再說。”
“那好,這幾天我們孔家一定要為二叔風光大辦,這一點您放心。”
孔家二嬸難得那麼大方,她察覺到事情有異,趁著孔宅辦喪禮的功夫,來到女兒住的明儀樓,對女兒開門見山問道:“奧娜,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媽媽啊?”
奧利安娜從書房出來,走到親媽身邊嘀咕道:“怎麼了媽,我怎麼會瞞著你呢,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知道的!”
“你說呢,我看你二嬸平時有理不饒人、無禮攪三分,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過大房,這不是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