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要是擱平時,你二嬸非要把孔府祠堂給掀了不可,我總感覺你二嬸在忌憚什麼東西。”
奧利安娜微微一笑,拉住媽媽的手言語道:
“這件事您就別多想了,我二叔沒有看起來的那麼清閑,或許這黑衣人的事情查下來,會連累到他們兩口子也說不定。”
“既然人家見好就收,我們也沒必要揪著這點不放,偌大的孔府,各房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就是以後,你離二房的人遠一點就行了。”
奧利安娜本想把當年父親孔禮邦車禍的真相告訴她,考慮到親媽那麼大年紀,想想也就算了,反正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她也算大仇得報了。
等奧利安娜的媽出去後,邢玄山走出書房外:“孔大小姐,鄭原他朋友已經把稅務官事件查到了,你過來看看吧。”
她回到書房,鄭原已經把一份電子檔案投到幕布上,眾人逐漸明白稅務官背後的曆史:
1800年,黴國官方借口自己的稅務征收官在原住民聚居地失蹤,派護衛隊進入原住民聚居地搜查,在原住民的地盤發現了一個被砍掉頭皮的稅務官。
護衛隊一看就知道這是原住民處理戰俘的方式——割掉戰俘的頭皮,不僅會讓他們感受到疼痛,還能造成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屈辱印記。
得知稅務官被原住民殺害,黴國官方集結護衛隊闖入原住民聚居區,將所有印第安男女老幼全部殺光,這一事件,也為黴國長達一個世紀的印第安人大屠殺拉開帷幕。
“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稅務官被殺?”
奧利安娜心情有點沉重,她們可是親眼在木屋看到,那個原住民的碎骨頭中有幾十顆彈頭,這代表死前曾被護衛隊虐待。
梁侃若有所思托著下巴,跟眾人分享她對這件事的看法:
“當然沒有稅務官,黴國的稅務官隻能像黴國公民收稅,原住民不是公民,他們有自己的聚居區,即便要交稅也是交給本部落,怎麼可能交給當時的稅務官。”
“而且黴國建立早期,稅務官到公民家裏收稅需要帶征稅護衛隊,就是我們在木屋看到的那具屍體,他們的作用就是保護稅務官的安全,一旦有人拒絕交稅或者動武,馬上就需要把他們給製服,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殺人。”
“一個稅務官怎麼可能獨自走進原住民聚居區,向什麼原住民收稅,這種蹩腳理由也就是個說法。”
“真相就是我們看到的——黴國人謊稱稅務官受害,那些護衛隊一擁而上,把溶洞下的原住民全都殺死,有個原住民死前給了那護衛隊一刀,算是拉了一條白人的命下去。”
梁侃說完,眾人恍然大悟般點點頭。
老邢驚訝得地直搖頭:
“黴國官方知道屠殺印第安始終是非正義、非道德的,所以就找了個稅務官被殺的理由,為他們的侵略和屠殺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
“這可真夠可惡的,怪不得老祖宗稱呼他們為蠻夷,果然是禽獸不如。”
奧利安娜搖搖頭:
“光罵他們有什麼用,黴國當局最不怕的就是罵聲,真想讓他們感覺到疼,就得把這個事件完全曝光,讓他們再也不能用稅務官被殺事件為掩飾醜惡行徑找理由。”
薑老頭兒趕緊打消奧利安娜的危險想法:
“丫頭,這事情可不敢現在做,你想想連樊探長的爹都出動了,你這樣做風險太大,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我覺得吧,我們這段時間應該跟著樊天野那小子,他不是去找機構化驗屍偶皮去了嗎?”
“這也該有結果了吧。”
“叮叮叮!!!”
薑老頭還沒說完,奧利安娜的電話驟然響起,她接通電話後,樊天野的聲音傳出喇嘛:
“喂,我是梵天野,你們到華倫區金山街來一趟,這裏有個商業化驗機構,那個人皮標本出結果了。”
“注意反偵察,可千萬別被發現了。”
樊天野說完,立馬掛斷了電話,奧利安娜剛才按的是免提鍵,眾人按照他最後給的地址,來到華倫區金山街的某個巷子。
這條巷子大概一千米長,最窄處連個轎車都停不下來,巷子裏全都是沒有粉刷過的褐紅牆磚,無數招牌和小門鑲嵌在左右牆壁,滿地都是髒亂的垃圾桶和未知包裹。
鄭原老遠就看到樊天野等在巷子中間,一眾人趕緊蹚過垃圾跑到他身邊。
“嘩啦!”
他們還沒說話,二樓突然掉下一個花盆,差點砸中他們,這老邢可忍不了,拿著碎片就要往二樓陽台扔,一看是孩子,隻能自認倒黴。
李胖子看向樊天野身後的油汙小黑門,滿眼寫著不相信:
“樊探長,你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啊,這地方確定能檢測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