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探長聳聳肩:
“這不是我找的地方,是我那個助理,她說西海岸所有檢驗機構都跟聯合調查局有合作,即便沒有合作,也不會為了區區幾個人得罪那麼大的機構。”
“她思來想去,隻有這種藏在街頭巷尾的小作坊,才敢明目張膽接聯合調查局不讓觸碰的活計,當然了得給過錢,才能讓他們幫我們化驗。”
“這兒,化驗接過已經出來了,我先帶你們進去看看。”
待樊天野返回門裏後,鄭原一行人也跟著他走進小門,小門裏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很多公寓門前掛著各式各樣的牌子。
偵探社、律師事務所、神婆店、檢驗作坊、宗教用品店、靈媒屋、小眾成衣店、工藝品店……各式各樣的三教九流活躍在走廊裏,這裏從某種意義來說就是舊津山市的雜貨街。
眾人跟著他七拐八拐,來到一座掛著“檢驗”兩個字的小作坊。
“出來了嗎?”
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女點點頭,把手裏的檢驗報告遞給他:“在這裏,不過這可能跟我們預想的不一樣。”
樊天野滿臉疑惑:“怎麼不一樣!”
“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打開化驗報告,立馬明白這奧維納說的不一樣是指的是什麼:
屍體的皮膚檢驗報告顯示,皮膚的主人至少有兩百歲了,但這張皮卻是新皮,數據顯示它從活體身上褪下,也就最近半年的事。
樊天野看到最後,眉頭緊皺:
“這……這怎麼可能,如果按照化驗的結果,那就是說在半年前,一些年齡超過兩百歲的人,褪下自己的人皮,做成了皮偶。”
老邢撓著後腦勺,眼睛寫滿“臥槽”:“這也太離譜兒,會不會是化驗結果錯了?”
李胖子和鄭原趕緊把那化驗的老頭請過來,他還以為有人要奪走他的錢,趕緊把紙幣全給揣兜裏。
李凱門問道:“老夥計,你的化驗機器不是壞了吧,這人皮的主人已經兩百歲了,這怎麼可能呢!”
這老頭趕緊搖搖頭否認:“不可能,我這雖然破舊,可機器那都是比較先進的款式,這吃飯的家夥不用好的,怎麼行呢。”
“要不,我用你們的基因試一下,看看我這機器到底有什麼錯。”
事關重大,樊天野不敢完全相信這老頭的話,用取血針刺了一下手臂,這老頭很快把血提取進試管,接過出來後跟他的歲數正對的上。
“這說明機器的結果沒有錯,這人皮的主人還真有可能是兩百歲的人?”
對於這個疑問,誰也不敢胡亂點頭,樊天野明白,高草崗隱藏的秘密,恐怕想瞞都瞞不住了。
他眼珠亂轉,拿出自己的錢包,又塞了一遝錢給老頭:“這個消息,你誰都不能說出去,如果要是說出去了,那你的檢測坊就別想要了。”
這老頭本來是想反罵回去,看到樊天野手裏的探長證,趕緊把嘴閉上不斷點頭:“好,我保證,我保證。”
“樊探長,那些屍偶在哪?”
奧利安娜心想,這些屍偶到舊津山市,恐怕背後有著更大的秘密,甚至於這內幕跟祖先之眼都有關係。
“在西海岸聯合調查總署!”
“我要趕在我爸爸把屍體銷毀前,把這件事告訴他。”
這種事情一刻也耽誤不得,他們以極快的速度驅車趕往調查總署,一進到總署院落,那衝天火光撩人頭發。
院子裏被燒毀的就是那些屍偶的皮囊,樊天野看父親樊弗明也在現場看著,走到他身邊焦急說道:“署長,這些東西可不能燒,屍偶有大問題。”
“你是說他們的歲數大到超出人的極限了?還是屍體是剛褪下的!”
樊弗明說完這些話看向兒子樊天野,仿佛在看著一個傻子。
樊天野眼睛瞪得老大:“您都知道了,我們當務之急是趕緊調查高草崗,你把證據都燒了,我們還怎麼調查。”
樊弗明一臉震驚,似乎知道樊天野要說什麼:“怎麼,你以為我莽撞到連檢驗都不做,直接就把屍偶給燒了,這些屍偶無論來的目的是什麼,都有挑釁的意味,我必須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
他說完,朝樊天野身後看了一眼:“你的朋友來得還真齊,他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出現在這裏。”
薑老頭走到樊弗明身邊:“樊署長,我知道你為了保密不能讓我們知道太多,不過老朽認為,風雪穀龍脈還沒有結束,這些屍偶或許是高草崗事件的開端。”
“這位老先生是?”
“老朽薑程!”
“原來是東海岸的薑老先生,這裏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裏麵請吧。”